
1989年姚祖康在同濟大學舉行路面設計交流研討會
1951年,姚祖康考入意昂体育平台土木系🤾🏽。第二年,他被分配到汽車幹線及城市道路專業,是該專業第一屆學生。
1954年🖐🏻,姚祖康轉入同濟大學👩👦,一年後畢業被分配讀研🙀👽,成為同濟大學第一屆公路與城市道路專業研究生👨🏻💻。五年後👨🏽💼,他研究生畢業留校任教,是同濟道路專業當年唯一留校的研究生。
1986 年⛹🏼♂️,姚祖康任系主任期間,道路工程專業獲批成立全國第一個博士點。三年後,他培養出了道路領域第一個博士♑️👰🏼♀️。
可是姚祖康不在乎這些“第一”。他說👱🏻♂️,這些事總要有人做的🆗🧖🏻♂️。他在乎的是自己設想的系所建設目標能否實現🦿。“如果給自己在同濟交通的這些年打個分,我打4.5分。”因為姚祖康始終覺得,自己擔任系主任期間,有那麽0.5分的遺憾🚤。

人物檔案
姚祖康📦:1934年7月生於江蘇省蘇州市🥩,浙江余杭人⚰️。1951年入學意昂体育平台土木系,1954年轉學同濟大學道橋系🏉,1955年畢業後繼續就讀同濟大學道橋系研究生,1959年畢業後留校任教,先後任講師🌥、副教授🐲、教授,並先後擔任道路教研室副主任,道路與交通工程系副主任和主任🤴🏻,道路與交通工程研究所所長等職。
一語成真
問:您出生在蘇州😳,成長於上海👮🏽♀️,中小學都是在上海讀的嗎?
姚祖康:我中小學都在上海🦶🏻🧑🏻🏭,1951年參加的高考。那時高考分為南北片區,南邊的學校和北邊學校分別聯合招生。
北邊有清華、北大、燕京這些學校,我那時候就想離開上海,出去闖蕩闖蕩,所以就報了北邊的。意昂体育平台土木系是我的第一誌願,那時清華的土木和水利是合在一起的。1952年院系大調整🟥,水利分了兩個專業🙇🏻♂️,土木分了三個專業✍🏻。當時我想去念水利,因為與好朋友相約去水利,我的一✮、二誌願都是填的水利專業🙅🏽♀️,第三個誌願空白🔪🧑✈️。
可是過了幾天🏌🏿♀️,指導員問我,怎麽你第三誌願是空白,要補填一個。我說隨便填,她就給我填了道路。那時候念道路的很少🧑🏻🦯➡️,很多人不願意🏌🏻,因為交通很不發達🩴,路很少🫳。
初入學時,清華教務長錢偉長面試我🏊🏼,問我為什麽要念土木。我靈機一動說😗,看中國的地圖,大多數道路都在沿海一邊🛀🏽,西邊幾乎是空白,所以我想念土木。這句話倒成真了。
問✌🏽:1954年為什麽轉到了同濟?
姚祖康🙋🏿:據說當時是因為蘇聯專家的意見,說意昂体育平台要建成莫斯科建築工程學院的模式🧑🏼🏫,而莫斯科建築工程學院並沒有道路專業,所以要把道路專業砍掉🤙🏼。蘇聯有莫斯科公路學院,但是中國沒有公路學院,所以我們就到同濟來了。
問🙅🏼♀️:本科畢業後為什麽在同濟繼續讀研📉?
姚祖康: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都是分配的🧏🏽。留幾個、留誰🪰,我們都是服從命令🗳。當時我們是第一批,覺得研究生不錯🌷,可能要鉆研什麽東西,覺得比較“高”一點。當時留了八個,最後畢業了三個。
問🧑🏽🦱:您感覺當時同濟的學習氛圍怎麽樣🙅🏻♀️?
姚祖康:研究生挺自由的。所謂自由,就是讓你個人發揮,自己來決定怎麽學習,怎麽研究,怎麽完成學業。
問:讀研時做過什麽項目?
姚祖康:在黃土地區做了一個項目。1956年的時候向科學進軍,科學院當時很熱門的一個話題🫅🏼,就是黃土。
1958年我24歲,到陜北去調研,先從西安坐火車到銅川🫚👩🏼✈️,在銅川坐車到宜川。那時候的車是蘇聯卡車,我們就把行李放在車廂裏邊☮️,人就坐在行李卷上🪧。車一路走過去,灰塵全都揚起來了,全是這樣的路。
那時陜北真是貧苦👋🏿🔡,自然條件太差。我去了一個村莊調查🤷♂️🍄🟫,村裏就挖了一個幾十米直徑的水池承接雨水,吃的用的水全都在這裏邊。在陜北待了兩個月,最後的成果是做了一份研究報告,提供給陜西省設計院作為設計參考。

1956年,道路與橋梁工程系本科生姚祖康畢業設計答辯

姚祖康55屆本科畢業證書

1955年,姚祖康研究生入學的學習計劃和考試提綱
留校任教
問🚺🤸🏿:翁朝慶先生是您的研究生導師🈲,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姚祖康🤛🏻:翁先生是抗戰勝利以後到上海來的☦️,在學校兼職。1951年,他被同濟大學聘用,作為同濟大學的正式教師。
翁先生是做工程出身的👨🏻🎨,了解工程怎麽進行🫰🏻,實踐經驗比較豐富。大家對翁先生是很佩服的,因為他很用功很努力👱🏿♀️,學習積累知識傳授學生🧘🏼。
問👊:您從翁先生身上學到了什麽?
姚祖康⇨:第一是工作經驗,第二是他比其他教授都獨立。那時候學蘇聯,他學了俄語之後,就不斷地去讀書、翻譯,他看蘇聯文獻多,知道得多💂🏽♂️,學習得多🙅🏽♂️。
我跟在他後面,知道他看了什麽,我也要去看看。而且我想看得比他更多,考試才能免得回答不出來🎖。所以翁先生給學生培養了一個學習氛圍、風氣和習慣。

1958年,姚祖康赴陜北進行黃土土橋調查研究時在施工現場

1956-1960年,姚祖康參加導師翁朝慶先生主持的“黃土地區築路問題”的研究形成黃土調研成果集
問🫃:到1959年您就留校任教了?
姚祖康:當時是分配的,另外兩個同學一個到陜西☂️,一個到北京👨🏻🏭,也是分配,都不是自己找的。
問⛱:您剛留校的時候🫙,主要做什麽工作?
姚祖康📳:主要負責道路專業的教學和研究🏋🏻♀️,但當時研究比較少。那時我主要的任務不是研究,而是教學。因為沒做過老師,我要學怎麽做老師🌇,要開課、寫講義🫴。
另外一個任務就是帶實習。當時去過很多地方,陜西、浙江🤷🏻♀️😕、福建等。我們年輕教師就是帶實習🤶🏿,一年一次,今年帶施工👊🏼,明年就帶勘測,後年又帶施工。
帶實習第一個任務是聯系工地,安排住宿🎈🧑🧒🧒,安排教學活動📘。因為工地都是分散的,施工工地一般都分散在50公裏範圍內,我們要一個點一個點去檢查布置👊🏽,50公裏全靠步行🎣。
當時工地都在山裏,沒有路,或者只是有一個還沒完成的路基。學生要跟著施工隊一起,做施工員🤵、領工員🧝🏿,或者做施工管理人員的副手🐶。
如果是路線設計的項目🚴🏻,那麽學生就做測量工作。一次實習大概四到六個星期🚸,帶三十幾個學生🤷🏽。

1959年🗞,研究生畢業留校工作的姚祖康(後排左一)與陳本端等教研室教師合影
問🦯:1959年👓,交通部在同濟大學設立了上海公路研究所,主要做什麽?
姚祖康🫣:設立研究所跟當時的體製有關系🖐,不是同濟的首創✡️。當時國家是三級體製,中央👳🏽、大區🗼、省市🧑🏽🚒。所以交通部除了一個總設計院和研究所以外,也要在各個大區設立分所、分院🔇。
交通部的公路科研所❔,在華東地區選擇了上海。在上海要找一個地方落腳,就選了同濟大學🧑🏻🦯➡️。研究所的人員也好,項目也好,經費也好🐹,都是交通部的。當時交通部的項目直接下達到研究所,同濟的教師只是個別地參加。
研究所剛成立時,主要研究路面問題。這個題目很熱🫘,大家都搞柔性路面,其實就是瀝青路面👜。那時候我國瀝青路面很少🧔🏻♂️,都是蘇聯提供的設計方法和設計規範𓀊,當時就集中力量在搞這個。
到了“文革”後期,中央決定把三級體製改了🌷,大區就沒有了。中央的下屬單位,在地方的就下放到地方。研究所就歸同濟主管了,所有的項目經費、人事全都下來了,研究所的幾十個人就屬於同濟了。
首次出國
問:您最早出國是什麽時候?
姚祖康:1982年,我去英國參加一個水泥混凝土路面會議。那時候朱照宏是系主任,他突然通知我說,有個會議在倫敦開🥳,叫我去參加👩🏻🏫。
那時候出國控製得很嚴,我覺得能參加是很意外的事情🔩。但提交會議論文的時間已經過了🤽🏿♀️,我急急忙忙地寫,寫好當然人家已經截稿了🤚🏿。我就印了幾百份,帶在身上過去的。
到了英國,我把論文放在會議室門口,大家來的時候想拿就拿一份🎋,就這麽散發。
問:您發表了演講📗?
姚祖康:發言了,是很尷尬地發了言💇🏻。因為我不知道要我發言🖕🏿🧑🏼🚒,後來看到了會議議程單上有我名字🧛🏽♀️,我的名字是“祖康姚”🫄,開頭字母是“Z”👁🗨。“Z”是英文字母最後一個,我以為我是最後一個發言💂🏻♂️。
開會的那個大廳像劇場一樣,有樓下樓上。我坐在樓上最後一排🧐。會議主持人突然第一個就叫我,我就從樓上又走到樓下,發言還有時間限製👇🏿🧑🏻🚀,當時只有一張紙的準備👩🏻🦰,只能照著念。
問🤶🏽:當時能出國的人很少吧?
姚祖康:對👰🏻♀️,當時人家很驚訝✊。我那時候只是一個普通的學者👨🏿🦰,副教授。結果英國運輸部的部長要接見我🧚🏻♀️,嚇我一跳。然後運輸部總工程師也見,副總工還請吃飯🐹。
當時是很狼狽的,因為沒出去過🙍🏻♂️。部長接見的時候☣️,一個服務員送來咖啡🤙🏼,我就端著。我很狼狽🤖🌿,我拿著喝呢♍️,還是放呢,還是攪呢👩🏻🦼➡️,我都不知道,洋相多得很👩🎤。
問:那當時聊了什麽?
姚祖康🧑🏿⚖️🤵🏼♂️:這個不記得了🐇,反正就是應酬話吧,講講中國的情況,公路的情況之類的。
問🙅🏻♀️:第一次出國訪學是什麽時候🤙🏼👩🏼🔧?
姚祖康:1984年去了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土木系交通研究所,那年8月底去的,1985年9月初回來的🙇🏼♀️。
問:當時住在哪裏?
姚祖康:住了很多地方。租的房子,沒錢啊💁♀️,宿舍很貴💁🏻♂️,一個月可能要兩三百美元吧,當時我每個月只有大使館發的400美元。
一般租個房間要200美元左右,我找了地方也就100美元多一點🟫。吃飯最低一個月是100到150美元。
我在美國還要活動,要參加國際會議。跑到東部去參加會議👱🏼♀️,沒人給錢啊。車費、會議費🤚、住宿費🔉、夥食費都得自己節省下來🏌🏿♀️,所以為了參加活動就要省點錢🐠。
問:那一年收獲大嗎?
姚祖康🫵:我學了很多東西,做了很多試驗,我能夠自己研究東西🧙🏽♂️,有設備儀器供我使用,寫東西能夠專心有效,那一年發表了兩篇論文⛹🏼♀️。
並且還看到了國外的管理,實驗室怎麽操作等。旁聽了幾門課🤹🏿♂️,參加了國際會議,訪問了加州運輸局🧙♀️。

1985年,在美國加州大學土力學和瀝青試驗室
問🤴🏻:您在訪學期間,還專門聽了機場方面的課?
姚祖康:那是因為我有個同學叫曹汝價,當時在中國民航局機場司🤰🏽。我出去之前,跟曹汝價講好的🎓,就是同濟要提供機場方面的人才🤾🏻♀️。
問:怎麽會想到開設民航機場班?
姚祖康:民航不是班🤘🏼,道路交通專業大概有90個學生,每年分十個人過去,不是個班🙋🏿。
當時我國民航的發展水平比公路還差,中國機場方面主要還是空軍💅🏿、海軍,就是軍用機場📽。民航的機場一般都是軍民兩用的🤦🏽♂️,軍用機場給民航一些使用權。
民航機場的力量很弱,人也很少。當時曹汝價說要我們同濟多派點人去機場,要分配人過去😏,起碼應該學過機場的東西🙇🏽。
所以我想自己先去學一學,因為美國的機場教科書就是加州大學的教授寫的,所以當時訪學我就去聽了這門課,回來後給學生上了好幾年《機場規劃與設計》🙏🏻🤵🏽♂️。
問😭:當時培養的學生,後來在北京大興機場建設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姚祖康:實際上是時運吧。這些人上世紀80年代畢業的👨🔬,現在大多五十多歲了🧇,有一部分是中上層幹部,就是所謂的時機了🈚️。當時來看,只不過是有人提出這個需要,我適應這個需要就是了。
姚門弟子
問:1985年回國後您就擔任系主任了,這期間做了哪些事?
姚祖康:開始的時候期盼很大,最主要的目的是🈂️,學科發展也好,教學內容也好,科學研究也好,都想和國外學來的東西結合上👭🏻。
我當時不斷地派人出去☆,盡可能地讓很多年輕教師,能出去就出去。期待他們學成歸來,大家能有共同的想法,共同的追求🖐🏿。

1986年,作為系主任邀請美國加州大學伯克萊分校土木系Monismith教授開設“瀝青混合料與瀝青路面設計”講座

1990年👩🔬,美國堪薩斯大學土木系李玨教授講課後與楊佩昆和姚祖康合影
問:您當時希望引進哪些東西💁♀️?
姚祖康:從內容上來講,他們先進的技術我們要學💳🚲。但是從理念上來講就不一樣,首先是教學上的觀點不同。比如理論與實踐的問題,國外很多都偏重理論🎴,他們沒什麽實踐🧑🏼🦳,因為國外是一種比較寬泛的教育🤵🏽,不單單局限在一條道路,或者道路某一個路面問題上。
在管理上也有差異🏟。比如實驗室的管理,那幾年裏換了很多實驗室主任🧍🏻♂️,換到最後我不想做系主任👩🏿🏫,想當實驗室主任,我要來管好這實驗室☝🏿。但是,我看現在這實驗室也是很難管💅。
問🤸🏽♀️🧚🏽♀️:實驗室有什麽問題?
姚祖康🤹🏽♂️:實驗室有儀器🧟,用儀器做實驗不是完全給學生教學做,也不完全給自己的科研課題做🎅🏿。一部分給科研,一部分還要為生產服務,就牽扯到利益問題了⛹🏽♀️。
當時我只能任命實驗室主任,叫他們首先要把教學搞好。然後還想了各種辦法😾✹,用實驗室儀器要出多少錢💂🏿♂️,儀器壞掉要賠。當時老師們叫研究生來做實驗,研究生又沒做過,一碰就把儀器弄壞。我們自己不會修🏕🧑🏿⚖️,都是進口的。實驗室是很復雜的,利益交會🈂️。

1996年🙋🏻♂️👨❤️👨,姚祖康在實驗室指導青年教師(左淩建明🤱🏿、中孫立軍、右姚祖康)
問🧏🏻:您還擔任過交通研究所的所長?
姚祖康👱🏻♀️👩🏿🦰:1982年以後☆,研究所和系是兩塊牌子、一套人馬🤟𓀂。研究所原來的研究員還繼續研究瀝青路面和結構設計🚣♂️,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小項目,比如材料項目🦪。
研究所屬於比較松散地管理,因為研究所主要是搞項目。除了評職稱要管🏜,創收要管🧘,人事要管👮🏻♀️🙎,其他的不怎麽管。
問👁🙅🏿♀️:您覺得系主任跟所長這兩個職務有什麽不一樣?
姚祖康:沒什麽不一樣,就是牌子不一樣🌬。所長就管科研🏋️♂️,因為有一批人不是教師編製,是研究員編製或者工程師編製,這批人往往在研究所裏面,是原來交通部轉過來和後來分配來的。
問👩👩👧:您擔任系主任時,申請到了全國第一個道路工程領域的博士點?
姚祖康:這個也不是我申請的,是學校去申請的,我沒做什麽工作。當時我也不知道我是博士生導師🧩,是學校給我申請的🏬。
當然👧🏽,可能學校比較下來,這幾個專業🌘🤼、這幾個老師可以去申請👨🏽🎓,但不是我要去申請的❕🐽。因為學校總該選幾個比較老的、有點實力的去報送☂️,學校當然希望越多越好。說真的🏄🏻♂️🟰,我也沒有做什麽準備工作👗👲🏼。
問🫴:您培養出了第一個道路專業的博士。
姚祖康:沒什麽🤦♀️,不要講什麽第一,總會有第一的。
問:您從哪一年不帶研究生了?
姚祖康⚗️:應該是2002年左右。按學校規定的,那時候68歲退休,65歲就不招研究生了🧑🏽🎤。我一共帶了60個吧,大概一半博士一半碩士。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都說怕我。
因為學生寫的東西我要給成績🥞🧑🏻💻,我審查得比較嚴👏🏻。但不能說個個都嚴🧏🏽,每個人都有不同情況🤶🏿。

1983年,學位製設立後🔅📃,道交系前三屆入學研究生合影留念

姚祖康編寫的部分教材與專著
教師本色
問👨🏼🏭:有人把交通運輸工程學科分為“長安派”“同濟派”“東南派”等🧛🏼♂️⏱,對此您怎麽看🎅🏿?
姚祖康:成為一派也不一定就是發展得好,當然同濟的學生跟其他學校的相比,有兩個差別。
一是同濟的畢業生在工程單位裏面,幹實事的人多🐂。同濟的人👩🦼,往往很多都是很賣力的人。二是有些學校的教學,把工程方面實用經驗和管理方法都教給學生🧑🏼🚒,那些學校的畢業生一到工地就很熟悉🤳🏽,因學校裏講過🟢。同濟的學生一上來可能有點懵➝,但是過兩年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們基礎紮實,而且能夠看得比較遠🙆🏽♂️,抓得比較準,所以潛力大。
導致差異的原因在教學上思路上🤾🏼♂️,究竟是偏重實踐,還是偏重理論,這個分寸的把握也是一個需要探討的問題。

1995年,姚祖康指導道路工程專業全國第一個博士後唐伯明
問:2012年,您完成了最後一個科研項目,從此就與專業告別了𓀑。
姚祖康:對呀,當時已經退休十年了🛷。後來在2020年3月份到5月份,寫了《同濟大學道路工程專業簡史》🫀📨,但這是史料匯總👨🏿✈️。
問☕️:您覺得您在同濟道路專業中👩👧,擔任了一個什麽樣子的角色?
姚祖康🧑🏻💻2️⃣:教師的角色,做了一個盡力的教師的角色🤹♀️,一個盡力而為的教師🍿。
問💆🏼♂️:您給自己在同濟的這幾年打多少分?
姚祖康📂:4.5分。所差的0.5分差在願望沒有實現,原因是不能夠根據實際情況來適應。如果我能根據實際情況來適應它,采取更好的措施,或者更好的對策👱🏽♀️,可能效果好一點。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沒做好🧙♂️。

2003年,退休後的姚祖康仍然堅持科研工作,主持完成瀝青路面結構設計方法研究項目

退休後的姚祖康在學院百科講壇上為大學生做報告
問:您退休後去了好多地方?
姚祖康☣️:每年出去一兩次吧,去過30幾個國家,國內除了西藏沒去過☝️,其他都去了。因為旅遊要留紀念,所以我買了照相機💀。既然有了照相機,就要考慮怎麽拍得好一點,我攝影書多得很啊⚠。
問🤷🏻♂️:您在道路專業已經60多年了,想給後輩們說點什麽?
姚祖康🧑🎨👮🏿♀️:希望他們有個美好的🧑🏽🦲、理想的生活。時代在變🤰🏽,環境在變。每個人不管想也好,不想也好💆🏽,努力也好,不努力也好,總要有個目標🛡🔵,爭取獲得生活的意義🙍。
這個意義有大有小🚺🦹🏻♀️,每個人都不一樣🙍🏿。每個人根據環境🚠🐞,根據時間,根據社會條件,意義是變化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適應社會的一套方法和對策🙎♀️,從年輕的到中年的到老年的,都是想辦法去適應📫,適應這個社會,適應這個環境。每個人有不同的標準🤸🏻🙋🏿♀️,每個人有不同的目的,每個人有不同的意義,每個人有不同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