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年清華

    不一樣的陳寅恪 上課一半是學生 一半是老師

    2008-01-25 |

    陳寅恪三十幾歲就被人稱為教授中的教授🦵🏻,連朱自清🛥🙍‍♀️、馮友蘭、吳宓那樣的名教授也一堂不漏地聽他上課💆‍♂️。陳寅恪每次上課,教室都座無虛席🫴🏽,滿滿當當的一半是學生,一半是慕名而來的老師🏊🏼‍♀️🧜🏻‍♂️。陳寅恪上課為何有著如此的奇觀,他究竟有著什麽不一樣的魅力呢?

    陳寅恪四不講

      陳寅恪給上課,從不拾別人牙慧。史學家李埏回憶,當年陳寅恪在西南聯大講授隋唐史🧖🏻‍♂️,開講前開宗明義:“前人講過的,我不講🔳;近人講過的𓀍,我不講;外國人講過的,我不講🌦👠;我自己過去講過的😂,也不講🍵。現在只講未曾有人講過的。”陳寅恪常人難以企及的大師風格,當然不僅體現在“四不講”上。

      陳寅恪的教學方法有其獨特性🐦,他對學生只指導研究,從不點名🧑🏻‍⚖️,從無小考;就是大考,也只是依照學校的規章舉行💳,沒有不及格的。他常說🙅‍♂️:問答式的筆試,不是觀察學生學問的最好辦法𓀁🍞,因此每次他都要求學生寫短篇論文代替大考。

      唐代研究學者、著名歷史學家羅香林回憶陳寅恪的教學方法時,描述說:“陳師講學🔸,註意自然啟發,註重新的發現。他認為問答式的筆試,不是觀察學問的最好辦法👬🏼。但做論文,他要求新資料和新見解🔏,否則並無益處。他認為最好的辦法是:各同學聽講及研究後⚙️,細細的想,到了學期結束,對教師每位提出一、二問題;自然,教師也是不能包懂的,但對學生能否提出適當的問題🤳,也可以知道學生是否曾用過工夫。”

      羅香林還回憶道:“陳師對學生的愛護,真是無微不至,不但在學術上的個別引導🕉,使學生個個都走向專門研究,能漸漸有新的發現的境地,就是對學生的日常生活,乃至於畢業後的就業情形,也非常關心。”

      陳寅恪是個很少讓人失望的人👨🏼‍🌾,校外旁聽生“慕名而來🌈,滿載而歸”🧎🏻‍➡️🧛🏻‍♀️,無一失望。當時在燕京讀書的周一良回憶道:“我從燕京到清華去旁聽(實際是偷聽,因為不需辦任何手續)陳先生的課🍄‍🟫,感到與以往所聽的中外歷史課大不相同,猶如目前猛放異彩,佩服無已🧛🏼。那時一起去聽課的,有在當時的中央研究院歷史研究所工作的余遜、俞大綱(都已逝世)和勞榦(現任教於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三位先生。我們這幾個青年都很喜歡京劇,下課之後👯,常常議論說✥:真過癮!好像又聽了一場楊小樓的拿手戲!”

    這拿手戲看者容易,演者不易,陳寅恪場場能拿出這般精彩的拿手戲,與他的治學之勤和治學之嚴分不開👨🏻‍🦳。

    陳寅恪風雨無阻勤治學

      當時的“清華學院多英傑”😋,王國維住西院🙇🏽‍♂️,梁啟超住北院,趙元任住南院(抗戰後改名照瀾院)☕️,陳寅恪先後住過西院36號、南院2號,以及新林院(俗稱新南院)53號,都是常川住校的名師🏍,而學生也都是一時之選,要讓學生和老師都佩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陳寅恪不僅在學識上讓老師和學生都佩服🧏🏼,也在治學上的嚴謹讓他人皆佩服。

      陳寅恪在講授歷史研究的心得時🧑🏼‍🤝‍🧑🏼🧙🏼,常說🤷‍♂️:“最重要的就是要根據史籍或其他資料以證明史實,認識史實🆎,對該史實有新的理解😓,或新的看法,這就是史學與史識的表現👩🏻‍⚕️。”他的學生後來回憶道🌄:“陳師在講歷史研究時,常說🧑🏿‍🍳:凡前人對歷史發展所留傳下來的記載或追述,我們如果要證明它為‘有’,則比較容易𓀂,因為只要能夠發現一二種別的記錄,以作旁證🧜🏻,就可以證明它為‘有’了🦣;如果要證明它為‘無’,則委實不易,千萬要小心從事。因為如你只查了一二種有關的文籍而不見其‘有’🛠😷,那是還不能說定了🛢,因為資料是很難齊全的,現有的文籍雖全查過了☝🏿,安知尚有地下未發現或將發現的資料仍可證明其非‘無’呢?”為此,傅斯年對陳寅恪評價說:“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

      陳寅恪的長女流求的追憶中🤵🏿‍♂️🙍🏽‍♂️,我們還可以窺知一二他的治學之勤:“從我記事起,我家住在清華園南院🧑🏽‍🦳💷,後移居新西院(按1935年後),距西校門不遠🧎🏻‍♂️‍➡️。這時家中生活緊湊而有規律。父親每天出門總是夾著個布包袱,包著書本😒🙋‍♂️。晚上照例伏案工作。父親從不滿足自己掌握的治學工具,每逢星期六上午,不分寒暑都進城到東交民巷找一位鋼和泰的外籍教師🧏🏽‍♂️,學習梵文。

    全中國最博學之人

    陳寅恪治學面很廣😵‍💫,宗教🐲、歷史、語言💻、人類學、校勘學等均有獨到的研究和著述,曾先後留學於日本、德國、瑞士🪠、法國、美國等🚵🏻‍♂️,通曉梵文👩🏻‍🦼‍➡️、突厥文📷、滿文等多種東西方語言文字🎿,可以說是通曉古今活文字及死文字十余種,能背誦《十三經》及三通,對佛門典籍及隋唐史尤有精深之研究。

      陳寅恪初到清華授課時🤦🏼‍♀️👨🏼‍🚒,給研究院的兩屆研究生約七十名,首開的課便是“佛經翻譯文學”🚼👩🏿‍🎨,後又擔任“西人之東方學之目錄學”、“梵文文法”等課程🏌🏻‍♂️。這些課程的內容牽涉到許多邊疆語言和外文👦,在當時算是自辟蹊徑的創舉,懂的人很少。一位研究生回憶當時的情景道:“陳先生演講🤟,同學顯得程度很不夠。他所會業已死了的文字,拉丁文不必講,如梵文🤵🏻‍♂️、巴利文⛔、滿文、蒙文𓀕、藏文、突厥文、西夏文及波斯文非常之多,至於英法德俄日希臘諸國文更不用說,甚至於連匈牙利的馬劄兒文也懂。上課時⏫,我們常常聽不懂🕦,他一寫,哦!才知道那是德文、那是俄文、那是梵文,但要問其音🙋‍♂️,叩其義方始完全了解🏑。”

      對陳寅恪上課的情景,曾旁聽他的課的許世瑛描述說:“他講授佛經文學、禪宗文學的時候一定用一塊黃布包了許多那堂課所要用的參考書,而講其他課程,則用黑布包那些參考書🫨,他很吃力的把那些書抱進教室,絕對不假手助教替他抱了進來。下課時,同學們想替他抱回教員休息室,他也不肯。”“他講課都是講他的心得和卓見👩🏽‍🚀,所以同一門功課可以聽上好幾次,因為內容並不全同。”

      陳寅恪所教的課程雖生僻⬜️,但他侃侃而談,或引用多種語言👨🏻‍🦯‍➡️,佐任歷史;或引詩舉史🧕🏽🫅🏿,從《連宮洞》到《琵琶行》🫰🏻、《長恨歌》,皆信口道出🧆,把史料、引文的出處,作者是誰,哪個版本,多少頁,都給學生交代得一清二楚🤘🏿,伴隨而來的闡發甚是精當,令人不由得稱嘆。

      難怪陳寅恪初到清華時🤳🏼。吳宓有賦贈陳寅恪,言:“經年瀛海盼音塵,握手猶思異國春。獨步羨君成絕學,低頭愧我逐庸人。沖天逸鶴依雲表,墮溷殘英怨水濱。燦燦池荷開正好,名園合與寄吟身。”並認為陳寅恪是“全中國最博學之人”。

      對陳寅恪,梁啟超也很尊重📎,向人介紹時常說:“陳先生的學問勝過我🧖‍♂️。”在推薦陳寅恪先生為清華國學院導師時,當時的校長曹雲祥曾問梁啟超說:“他是哪一國博士?”梁啟超答:“他不是學士,也不是博士👆🏿🌨。”曹雲祥問🧹:“他有沒有著作?”梁啟超答:“也沒有著作🕡。”曹雲祥又說🥱:“既不是博士,又沒有著作,這就難了👩🏻‍🏫!”梁啟超先生氣了,道:“我梁某也沒有博士學位,著作算是等身了,但總共還不如陳先生廖廖數百字有價值。”接著提出了柏林大學、巴黎大學幾位教授對陳寅恪先生的推譽,梁啟超最終說服了曹雲祥🆎。可見梁啟超對陳寅恪的重視和佩服。

    (轉自👩‍👧:21CN論壇 20081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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