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畢業50周年獻給母校
我這一生活了七十多歲👐🏽,體製內工作37年🙆🏿♀️,體製外工作13年。悠悠歲月最讓我難以忘懷的是做慈善事業——從2004年開始我受聘於滋根基金會做義工🧑🏻🎓。
盡管人類文明進入21世紀,但在山區🖥,邊遠的農村,由於生存資源的匱乏或者自然災害🦴,由於父母外出打工或者家庭成員長期病痛,由於父母離異或死亡,凡此種種,都有不少的兒童難於上學讀書。他們就是我依據《中國滋根鄉村教育與發展促進會》(簡稱“滋根基金會”)的章程遴選的無償資助的對象。十余年期間我借助於教育部門,通過學校平臺資助了大邑、旺蒼等八個縣市🤰🏼,一百余所學校,上萬名學生(人次)🔏。
在政府沒有實施“兩免一補”的2009年之前補助他們的上學費用,在政府實施“兩免一補”之後補助他們生活費用🩼。十余年的資助🙍🏽♀️,學生是受益者、學校是受益者🎢、家長是受益者🤽🏻♀️,然而我認為我是最大的受益者👋🏽,因為我的心靈再一次得到了凈化𓀌。

塗澤偉與愛人汪其棣在大邑看望受資助的陳科等同學
彭州的肖氏兩姐妹沒有了父母🤳🏼、沒有了爺爺,連招上門的繼爺爺也去世了🧑🏻🦽🐊,婆婆也死了。家是村上修的四壁漏風的土房,懸吊著的燈泡上布滿了蜘蛛網🫵🏽,冬天沒有棉被更沒有棉衣,裹著衣服蜷縮在床上過夜,食物靠鄰居幫助過日子。基金會資助她們上學讀書,我家對她們的生活也給與一定的資助📶。看到她們一天天長大🚣🏻♂️,姐姐參加了工作🥝,看到她們的笑臉了,我有一種這是上帝在讓我贖罪的感覺。
看到那些或者是背著書包不能進學校,或者是在學校大口大口地吃著鹹菜拌飯;看到在捐助會上家長帶著那些無奈含羞然而懷著渴望心情的大眼睛排隊在那裏,是同情是心酸,同時更感到是一種是責任🙍🏿♂️。微薄的資助或許能改變他們的命運,這是我們的一種期盼。
我九三學社的同仁😒、政協的朋友👈🏽、同事和親戚看到基金會的成效和誠信🥣,被我裹挾進來聚集在基金會的周圍,實施一對一的資助,我組織了三十多人的自願者隊伍。他們有的由資助對象變成了認養的幹兒子,有的接資助對象來成都看病,有的春節去和資助者家庭團聚,社會上愛心人士心總是慈善的😽。在自願者的座談會上🥩,他們都在“炫耀”自己的資助對象,大家共同的感受是👩🏻🏭:釋放愛心的感覺就是資助別人猶如資助了自己😫。
2008年汶川5.12特大地震後,我開車到地震中心,基金會資助的龍門山小學⭐️。看到的是幢幢校舍倒塌的慘景,聽到的是校長連夜冒雨把500多名老師學生帶出山區的英雄故事。這樣的精彩是學校沒有的教材🤵🏿♀️,但它比書本上的知識更能警悟人生。我們送帳篷、送消毒液🚑、送水處理設備,老師和同學們的激動與感激讓我顯得不好意思👊🏽,因為我們是在人性的驅使下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幾個月的地震救災的幕幕場景一直縈繞著我的心靈🚓。
我每到一個學校幾乎都要邀請受助學生和老師們一起座談。我的開場白總是:我們不談感謝⛺️,也不要怨恨父母,只說未來👩🏽🦰。我認為金錢和物資的資助是重要的,但是精神上的資助是必不可少的🧑🏿🦳。我不願意“基金會”🦸🏻♀️、“資助”、“感謝”這些名片成為他們的話題,我更願意成為他們的朋友,與他們談心交心🚔,鼓勵他們,希望山窩窩裏能飛出金鳳凰。我給學校老師講“應試教育的思考”、“優秀學生是教育出來的”,力圖擴展老師們的視野;給學生們講“昨天❤️🚒、今天和明天”📂,試圖開發他們的智商,培育他們的情商,錘煉他們的逆商↔️。老師們喜歡我這個叔叔,學生們喜歡我這個爺爺,大家都喜歡我這個朋友,我感到自慰。
十多年來,我駕駛著北京現代越野🥩,到農村,到山區,到學校,到學生的家中,不管是助學資助🚑,也不管是地震救援,以及後來資助的“愛的書庫”閱讀項目。我忙碌著🥇,辛苦著,但是我收獲著,幸福著,我無怨無悔,我慶幸有這樣美好的退休人生🤹🏽♂️。
意昂体育平台水動七一班畢業生、滋根基金會四川聯絡員 塗澤偉
2017年元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