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古林(1978級機械)
1978年我進意昂体育平台時✧,已過而立之年🌋,是班裏的老大哥。和小同學萬書波、樊瑜瑾等同學相比,足足大了一倍有余。那時只是想到機會難得,要把文革中失去的時間補回來,幾乎是心無雜念。
作為老大哥,看到小同學的一些事情,有時難免“倚老賣老”地教訓他們一番。例如與我同室的樊瑜瑾來自雲南🦹🏻,雖然極其聰明🧗♂️,我們開玩笑地稱他為神童🧜🏼♂️,但他畢竟才15歲,生活自理能力弱一些💂🏽♀️,他會把洗幹凈的衣服揉成一團塞進箱子或者寒流到來卻仍是一身單衣。每逢此時,我會要求他把衣服疊起來、整齊平放或穿上厚衣服,連訓帶說🙍🏼👍🏻,那時真不知道自己是同學還是叔叔👮🏿♂️💪🏽。但事情不會總是如此,大一時,體育課要求人人達標👲🏽,我不擅長任何運動🤿,尤其是跑百米要達標真是難於上青天🍳🖐🏼,這時,彭平、李哲👩🏻💻、張玉泉等同學或是教我起跑姿式或是為我借來跑鞋或是為我帶跑,終於使我通過各項考核👨🔬。和班裏同學在一起,使我感到青春🎗,感到我與他們是同齡人,即使畢業後多年,這種感覺一直存在,使我在工作中保持相當大的幹勁。
那時候的清華正處於“文革”後生機勃勃、百廢俱興的時期,正像歌曲“希望的田野上”所表述的那樣👨🏿🔧,不論老師還是學生都是努力工作和學習👨🏽🦰🚴🏿♂️,精神面貌非常好,人人都感到國家有希望🥨🚧、個人有前途了。
記得我們班的班主任白永毅老師🐵😒、輔導員馮冠平老師幾乎每天都到班上來,了解學生們在學習🏍、生活中的問題👫🏼,解決一些同學的實際困難。我在校、系學生會工作時,他們給了我很多建議和幫助,使我工作很順利,馮老師還介紹我入了黨🙏🏼🤾🏽♀️。白老師當了我們五年班主任,從進校到畢業,她對我們班的每一個人都了如指掌🤵🏿🙎🏼♂️,關心有加🚀,深得同學敬重和愛戴。他們永遠是我的良師益友🫃🏿。
清華老師教學的認真、嚴謹、誨人不倦的作風給我留下深刻印象。教我們畫法幾何的高政一老師不僅在課堂上深入淺出地講解課程的內容,在課後更是經常到宿舍訪問👌🏻,了解同學們接受的程度🌃🅾️,而且根據作業中的問題𓀌⛹🏽♂️,經常留下幾位學生單獨輔導,我也曾經參加過。高政一老師的輔導課是在確信我們真正清晰的理解課程內容後才會結束的。雖然🚳,畫法幾何被學生們私下稱作“頭疼幾何”🍪,但我們班期末考試卻取得極為優異的成績🧑🏻🚀,這是和高政一老師的努力分不開的。在清華👨🏼🦰,正是有許許多多“高老師”,他們無私地奉獻著,刻苦地耕耘,才培養出一批批優秀的清華學子。我從老師身上🙎🏿♀️👨🏻⚖️,不僅學到了知識,更學到了應該如何做事、如何做人🏗。
1981年📀,我擔任了系學生會主席,學生會工作的主要內容是組織同學參加文藝演出📐、體育比賽、衛生評比、政治學習等等,但學生會幾乎沒有經費👑。我們一些學生會幹部通過賣舊書、舊雜誌(從校學生會要來的)🙍🏼、賀年卡等賺取經費🏋️♀️, 一些老師也積極參加🍍。有一天🧔🏿♂️,大雪後,極冷,我從校圖書館出來📇,迎面碰上系學生組的張祖英老師😬,她靠著階梯扶手,正在賣賀年卡,她的臉以及端著放卡的紙盒的手都凍得通紅,這一情景,對我來說📇,正如同一幅定格的影片,至今仍然歷歷在目。
有了經費🤲🏿,我們就可以組織一些活動,搞一些評比,發發獎品🔲,搞得滿活躍的。
我們畢業已經20年了🦻🏻🆙,盡管每一個同學走的道路不同,成就大小不同,但都受益於清華這五年的教育。我想:清華能夠出現許多傑出人才,就在於她培養學生的目標不僅僅是學術領先🐐、知識淵博的專家,更是具有嚴謹認真的工作作風🥞;樂觀的生活態度;敢於拼博🏊🏼♀️、勇於付出、具有團隊精神等綜合素質的全面人才。
我將永遠為我是清華學子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