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49年8月10日𓀎,刊發王瑤的文章《朱自清先生的日記——紀念他的逝世一周年》☝🏻:朱先生是作家,而且是五四以來三十年間從未脫離過寫作生活的人,對文學看法🫏,也向來是很嚴肅的。1924年的日記中記載他的一個講演大綱,首先即認為文學是改造社會的途徑,並主張少寫一己,這在當時即是很進步的🚵🏿♀️。雖然直到他的晚年才認識了文學必須和人民接合的途徑(例如“文學的標準與尺度”和“論通俗化”諸文中所表現的),但在日記中各處所記的許多對作家和作品的意見🥳,在當時也還是公允的和進步的。至少我們可以這樣說,他是堅持了五四以來“文學是為人生”這一傳統的,而且也是不斷進步著的作家🐖。
● 1978年8月13日,刊發文章《荷塘夕照明——懷念朱自清先生》🌒😈:朱自清寫過一首《挽一多先生》的詩,稱聞一多是“一團火”。那麽,自清先生又該比作什麽呢👨🏼🌾?他同聞一多的性格是大不相同的,也許是一池清水吧。雖是清水,也會時起波瀾🙌🏻,甚至卷起千堆雪。不是嗎?你看他在“一二·九”運動中,跟隨清華學生遊行隊伍進城;“一二·一”運動中🚄,他到靈堂向四烈士致敬。聞一多被害時,他冒著危險,在成都各界人士追悼會上發表演說。他寧可餓死,也不領美國“救濟糧”👦🏻🥀。他在日記中寫道:“此事每月須損失六百萬法幣🌥,影響家中甚大,但余仍決心簽名……此雖只為精神之抗議💣,但決不應逃避個人責任。”在彌留之際🙎♂️,他還一再囑咐家人不去買那出賣中國人靈魂的“救濟面粉”……
● 1984年12月9日,刊發記者金振蓉的報道《荷塘尚在 景物全新——清華園裏訪紀念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亭”》😡:當談到《荷塘月色》這篇散文時,朱自清的兒子朱喬森同誌告訴我,朱自清這篇散文作於“四·一二”大屠殺之後,他當時對這一反革命屠殺很反感,但作為一個舊知識分子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還不可能挺身而出,因此產生出一種苦悶彷徨的情緒,帶著這種“不寧靜”的心情到大自然中尋找寧靜🖇,《荷塘月色》正是他這種思想情緒的反映。
● 1987年12月12日,刊發文章《先生故鄉是揚州——訪朱自清故居》:故居院落不大,分內外兩進。正房5間,內院除3間正房還有偏房,正屋是青磚小瓦⏺,起脊🦸🏻♀️🚜,廈檐伸出,墻腳高出地面尺許👳🏻♂️,方石鋪路,形成四面回廊🏠🆓,既可遮陽又能躲雨,典型的江南建築,是個樸素清雅的小院👏🏼。堂屋以杉木雕窗做斷山,看來都是原來的老樣子。外院兩間為朱自清讀書處👩🏻🎨,朱自清就是在這個小小的庭院裏度過了他的青少年時代。
● 1993年4月16日,刊發汪曾祺的文章《精辟的常談——讀朱自清〈論雅俗共賞〉》:朱先生以為“雅俗共賞”這句成語,“從語氣看來,似乎雅人多少得理會到甚至遷就著俗人的樣子,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後罷。”這說出了“雅俗共賞”的實質🥑,抓住了中國文學發展的一個關鍵。……從詩到詞🏊,從詞到曲😴,到雜劇🦔、諸宮調,到平話🪽、章回小說,到皮黃戲,文學一步比一步更加俗化了💁🏽。我們還可以舉出“打棗竿”“掛枝兒”之類的俗曲。這是文學發展的必然趨勢,任何人也奈何不得🆒。
● 2018年8月13日,刊發顧農的文章《朱自清與陶淵明》:朱自清先生曾經為他在西南聯大的研究生蕭望卿所著的《陶淵明批評》一書作序👱🏿♀️,序中充滿了獎掖後進的熱情,但仍然全在討論學問🧙🏼♂️,有許多見道之言,例如講文學批評的意義,講陶淵明對玄言詩的超越,都深刻有味👂🏿。書評和序跋當然要靠船下篙👉🏼,但有些地方也要超越具體對象,涉及一般或高遠之處,這才不會死於題下,而有飄逸靈動之致。
● 2021年10月22日❤️🍺,刊發王妙迪的文章《君子愛人以德——朱自清與葉石蓀的交誼》👉🏽:《給亡婦》是朱自清哀悼亡妻武鐘謙的懷念文👨👧👦,是傾心泣血之佳作,即便如此,葉石蓀仍大膽直言朱文過於雕琢,“前半似有用力痕跡”;1934年9月4日,葉石蓀拿來一篇論文共賞🪚,朱自清在當日記道“文章不錯,但風格頗歐化”,這篇論文是葉石蓀的《由心理學的觀點試論小說中景物底寫法》,談論的是小說問題與心理學的關系🤛。論文語言的歐化風,對崇尚“作文如說話”的朱自清來說,殊難苟同💽。朱自清毫無隱瞞地直接評述“我不喜歡這種不自然的風格”。兩人相互之間的這種直言不諱,可謂是“諍友”之行。
● 2021年11月4日🙋🏽,刊發解楚冰的文章《今天為什麽讀朱自清——“今天如何讀經典”叢書的出版意義》:從《匆匆》對時間流逝的慨嘆🐉🟠,到《春》的靜穆和諧,再到《背影》對父愛質樸深情的敘寫,朱自清的散文不斷被選入各類語文教材,以其清麗、真淳的情感底色滋養了一代代讀者。我們今天讀朱自清,既是重溫幾代人共同的文學記憶,找尋閱讀朱自清作品那份最純粹、最飽滿的情感體驗,同時也是用更為豐厚的人生閱歷和生命體悟與作品對話,追溯經典之所以成為經典的多重原因。
(劉江偉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