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華

鄧稼先逝世30周年:還原真實 才是最深的懷念

2016-08-26 | 李晨陽 吳明靜 | 來源 科學網2016年8月26日 |

2014年,一篇紀念“兩彈元勛”鄧稼先的文章悄然流行,題目起得非常動人:《有一種愛情叫國家機密》。文中寫道:“整整28年,鄧稼先不知去向、生死未蔔,妻子許鹿希信守離別時相互托付的諾言,無怨無悔、癡情等待。”

然而,這篇“深情款款”的文章卻引發了爭議。與鄧稼先熟識的人,都稱上述說法為“可笑的謬誤”。更有人指出:“老鄧功勛卓著,又何須畫蛇添足?”

時值鄧稼先逝世30周年,《中國科學報》記者聯系到其生前的工作單位。幾位曾與鄧稼先共事的老先生對采訪給予很大支持,他們希望能修正一些以訛傳訛的說法,因為“如實還原歷史細節,才是對鄧院長最好的紀念,也是對後人最好的教育。”

讓我們看看,圍繞著鄧稼先,都曾有過哪些真真假假的傳言呢?

鄧稼先拋妻別子數十年?

這是最典型的一個誤會。

據鄧稼先生前的學術秘書——竺家亨研究員回憶,鄧稼先是在1958年夏天調到二機部九所(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前身)理論部工作的。

從1958年到1972年的這14年間,鄧稼先一直和妻兒一起在北京生活。直到1972年後,他才調往四川省梓潼縣,在那裏一直工作到病重返京。

“外面有好多報道,說老鄧一到這個單位,就被分配到茫茫戈壁灘上,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竺家亨告訴《中國科學報》記者,在北京的那幾年,鄧稼先的工作單位離家只有一站之遙。

不過,鄧稼先的夫人許鹿希確實並不知道丈夫的工作地點和工作內容。因為保密規定,鄧稼先乘坐公交車時甚至不能在附近的公交站下車,總是在稍遠的地方下車,再步行到單位。

隨著時間推移,許鹿希和丈夫的小同事們也逐漸熟悉起來。一貫忠厚耿直的鄧稼先教同事們“騙”許鹿希:“要是她在單位附近看見你們,就告訴她你們是來這邊辦事兒的!”

盡管工作繁忙,但大多數時間,鄧稼先是可以天天回家的。那時候,鄧稼先每晚組織大學生們學習中子理論,常常一上課就上到半夜11、12點。附近地區當時還很荒涼,土路兩邊是大片的高粱地。為了確保鄧稼先的安全,領導總會派兩名大學生送他回家,竺家亨就常常接到這樣的任務。

鄧稼先和許鹿希所住的宿舍樓,四周都是鐵絲網,看門的大爺每晚10點就鎖門睡覺了。在這種情況下,竺家亨他們只能把鐵絲網拽出很寬的一條空隙,幫助身材高大的鄧稼先鉆過去,再把他那輛半新的自行車舉起來遞送過去。

鄧稼先夫婦放棄了美國的優越生活?

原九所所長、曾與鄧稼先長期共事的李德元研究員告訴記者,許鹿希曾多次對他說:“現在很多地方都在講,我們是拋棄了美國的優越生活回到中國的。但我們在美國的時候,其實是很清貧的。”

李德元很能理解許鹿希對這種說法的不滿:“很多時候,正是這些過度的、不實的宣傳,反而把那一代知識分子內心真正發光的東西都掩蓋住了。”

在他看來,當時的知識分子歸國是一個自然而然的選擇:“建國初期,全國上下百業待興,很有秩序。當旅居海外的中國人,得知自己的祖國正在起工業、興科技,那份向往是是發自內心的,並不需要動員和宣傳。”

鄧稼先從不追求生活享受?

其實,在竺家亨眼裏,鄧稼先是個富有生活情趣的人。每逢工作有所突破,他常會主動提出請大家吃頓好的。

一次任務完成後,鄧稼先興致頗佳,對手下的幾個大學生說:“今天我們放假,大家晚上有興趣嗎?我請你們去聽戲!”

大夥兒雖然高興,但也心懷顧慮:這臨時想去聽戲,恐怕票早就賣完了吧?鄧稼先卻不擔心。當晚,他帶著5、6個大學生到戲院門口,專門等人退票,大家果真也都如願進了劇場。

“當時,我們幾個年輕人挺不好意思,反倒是老鄧,逢人便問‘有票嗎?有票嗎?’”竺家亨笑著回憶。

“但是老鄧這輩子,沒有享過一天福。”李德元說。鄧稼先,這個出身於書香門第的高級知識分子,對個人生活毫不講究,不挑吃、不挑穿、不挑住。建所初期,大家都參加義務勞動,盡管“一看就是個沒幹過活的人”,他還是認真地參與工地建設。

當時的工地食堂非常簡陋,連桌椅都沒有,人們打好飯菜只能端出來在露天就餐,經常是幾個人一夥,蹲在地上吃。

鄧稼先常常吃著吃著,就把飯盒放在地上,跟別人聊起工作來。有好幾次,他的飯菜被工地上放養的雞鉆了空子。

“我們看到他的飯又被雞啄了,又好笑,又不好意思,都紛紛把自己的飯菜撥給他。”竺家亨笑道。

面對任務,鄧稼先總是氣定神閑、鎮定自若?

在某些文藝作品裏,鄧稼先的形象被塑造為“氣定神閑、鎮定自若”,但在實際工作中,很多人都見過他在重大試驗方案上簽字時,雙手顫抖的樣子。

“他這個人啊,責任心很重。”竺家亨說。鄧稼先常常對同事們說:“理論部的工作必須非常細致、慎重。我們這裏出一點小問題,到別處就是大問題。”這種心態,也讓他常常處於壓力之下。

許鹿希和同事陳輔之都曾回憶道:鄧稼先一緊張就會心慌,每次一接保密電話,他的手都發抖,說話的聲音也不自然。這裏面既有性格因素,更因為他肩上的責任實在是“重於泰山”。

有一次,他給周恩來總理匯報工作,因為試驗結果不太理想,他的手又開始發抖。總理跟他開玩笑:“稼先同誌,你這麽緊張,我們年紀都這麽大了,萬一心臟病發了可不得了。”他才稍稍放松下來。

但是,容易緊張的鄧稼先,卻直面核武器發展的一項項重大任務,真正做到了“臨危不懼”。

在一次核試驗中,核裝置已經下到井口,準備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留守北京理論部的於敏突然想起一個過去被忽略的物理因素。於是,於敏馬上打電話請求暫停作業,並立即組織科研人員用多個程序對算。當時的情況,牽一發而動全身,各級領導不斷追問情況進展,在場的鄧稼先雖心急如焚,但還是和於敏扛住了全部壓力,經過兩天一夜的奮戰,確認了那個因素對大局影響無關後,才將試驗按時進行。

因為保密的緣故,核武器研製隊伍面臨的巨大挑戰和巨大困難,長期以來並不為人所熟知。而鄧稼先和他的戰友們正是在長期承受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巨大壓力下,艱苦奮鬥、團結協作,實現了原子彈、氫彈、武器化、小型化等一系列裏程碑式的成就。

鄧稼先是這支隊伍當仁不讓的傑出領袖。盡管部分文藝作品中描繪的鄧稼先性格與實際有所出入,但是他的平易近人、謙遜隨和卻是毫無爭議的。

在采訪李德元和竺家亨時,他們言必稱“老鄧”,而非“鄧主任”或“鄧院長”。“這是我們九所的傳統。”李德元自豪地說。

鄧稼先調到理論部時,帶領剛畢業的大學生開始原子彈理論的白手起家。鄧稼先待他們,就像對待弟弟妹妹,常常把自己的糧票分給大家。剛開始,大學生們還“主任”、“主任”地叫,但是鄧稼先一再聲明: “你們就叫我老鄧!”

就這樣,在九所,除了彭桓武和王淦昌先生,不論什麽領導,都是如此稱呼:鄧稼先是“老鄧”,周光召是“老周”,於敏是“老於”……

在竺家亨的記憶裏,鄧稼先常說的一句話便是:“小竺,我有糖,你來我這兒拿!”對那些與鄧稼先朝夕相處的同事們而言,“翻他的衣袋找煙抽,翻他的抽屜找糖和點心吃”,都是常有的事兒。

但就是這樣性格的鄧稼先,也有急了的時候。當時,科研設備非常緊張,他們常常需要到處去租借各種儀器。特別是一臺104電子計算機,各個單位都搶著用。

但是有些同事,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上機後拿不出結果,白白浪費了寶貴的上機時間。

“這可不行!”鄧稼先趕緊開會討論,會上決定,新編程序一次通過的,提出表揚;多次不過,則有相應的懲戒,甚至取消上機資格。“即便這樣,他也從不訓斥別人,只是有理有據地批評。”竺家亨說。

“很多人都覺得,在老鄧手下工作,心情特別好!”竺家亨說,“哪怕單單為了報答他的信任,我們什麽都樂意做!”

鄧稼先癌症源於“捧回碎彈片”?

在一次核試驗中,核彈沒有正常爆炸,摔落在茫茫試驗場裏。在事故原因不明的情況下,一眾科技人員、參試部隊指戰員甚至國防科工委的領導,都爭相沖往禁區,大家心急如焚,要早點找回核彈。鄧稼先更是不顧眾人反對,先後兩次進入核心區。

與傳聞不同,鄧稼先並未“捧回碎彈片”。但是當核彈碎片被發現後,他第一時間趕去檢查,確認沒有發生最危險的情況。後來查明原因,這次失敗源於降落傘故障。

幾天後,鄧稼先在北京的醫院做尿檢,幾乎所有的化驗指標都不正常。

李德元和竺家亨都反復強調,當時,鄧稼先是穿著防護服進入輻射區的,“這是規定”。絕非部分文章中所述的,“沒有對身體進行基本的保護”。

後來折磨鄧稼先的直腸癌,究竟是不是與這次“降落傘事故”直接相關,現在已無法確證。但事實上,鄧稼先和他的同事們,多年承擔沉重的任務壓力、日以繼夜的工作、因陋就簡的不規律的飲食,還有狂暴的政治運動的沖擊……所有這些,都讓他們長期處於高危健康風險之下。

“癌症誰都可能得,很難歸咎於那一次事故。”李德元說,“但是毫無疑問,老鄧的病是被耽誤了。”

1984年,一次開會時,鄧稼先當著科委主任的面,說了一句:“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話一出,全場都笑了。在大家看來,作為一名科學家,鄧稼先還潛力無窮。在大家的笑聲中,鄧稼先反思的卻是:“我說錯話了,不該自稱是‘強弩’。”

此時距離他去世只有兩年,他的身體正在遭受癌症侵襲,卻無人知曉。直到1985年7月,他才在北京301醫院被確診為直腸癌,入院治療。

竺家亨再次看到鄧稼先時,他已經接受過直腸癌切除手術,身體外面掛著一根管子。當時他還可以出門走動,一聽說今天有工作會議,他馬上說:“我也去開會吧!”

這個在工作上時刻繃緊神經的人,偏偏在自己的生死命題上,表現出了格外的樂觀和豁達。

鄧稼先的貢獻被“過譽”了?

對這一說法,李德元鄭重地表示反對。當年的核武器研製團隊確實人才濟濟,但鄧稼先做出的貢獻,仍是任何人無法替代的。

鄧稼先任理論部主任期間,還有周光召、於敏、黃祖洽、秦元勛、周毓麟、何桂蓮、江澤培等7名副主任,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理論部“八大主任”,他們個個都是專業領域一流的科學家。

每周,鄧稼先都會組織一場業務討論會,討論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和解決方法。副主任們都參加會議,剛畢業的大學生也一起參加,大家都可以在會上各抒已見,誰都可以提出不同看法。

當時的理論部,不乏個性強硬的人物。但不管爭論如何激烈、言辭如何犀利,鄧稼先從不生氣。漸漸地,大家也都服了這個學問大、脾氣好的老鄧。大家也習慣於討論中針鋒相對、你來我往,會下依然心平氣和、團結友好。由此,也形成了九所人引以為豪的科研文化。

“在發揚學術民主上,老鄧功不可沒。”竺家亨說,“我們沒有任何思想壓力,心無旁騖地做事情,我至今懷念那樣的氛圍。”在這個集體裏,鄧稼先始終緊密地團結著每一個人,從而實現了人人平等、集思廣益和融會貫通。

“老鄧是最適合做這個主任的人,他就是有這個本事,把大家團結起來,分工協作,完成國家交給我們的任務。”李德元說。

“文化大革命”期間,單位內部也成立了群眾組織,派別之間互相攻擊,研究工作也因此停頓。此時,竟然是老實巴交的鄧稼先挺身而出,分別跟兩派的領頭人談話,他說:“毛主席指示我們,原子彈有了,氫彈也要快。我們要加快速度,要搶在法國人之前爆炸第一顆氫彈,這也是周總理的指示。”在他的說服下,對立的兩派重新攜起手來,投入到氫彈突破的工作中。

其實鄧稼先是不善言辭的人。有老同事回憶,他做思想工作的方法往往就是拍人肩膀。“我最怕老鄧拍我的肩膀,一拍就是讓我幹活,我還非幹不可!”

鄧稼先自己曾說:“核武器事業是成千上萬人的努力才能取得成功的,我只不過做了一部分應該做的工作。”他既從不“貪功”,又何來“過譽”呢?

記者手記:我們需要怎樣的紀念?

李德元說,幾十年間,很多人把創作的劇本拿給他看,請他推薦、修改或是提建議。但是漸漸地,他主動遠離了這些事情:“我不想再看了,看了總覺得別扭。”

他說,整個核武器理論研製的過程,其實是很枯燥的,沒有娛樂節目所追求的戲劇性。那些刻意追求“有看頭”的文章、話劇、電影,往往會偏離歷史的真實。

這讓人不禁反思,在一個“泛娛樂化”的年代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紀念那些偉岸的背影,和他們不可磨滅的貢獻?

在這個問題上,常見的誤區大致有兩種:一種是“存天理、滅人欲”式的宣傳。為了塑造“高大全、偉光正”的形象,刻意描繪主人公“付出一切、犧牲一切”,甚至形成“比慘”般的宣傳模板;另一種則是標榜“刻畫人性”,卻常常淪為戲說的宣傳,比如為了博取眼球,給人物安上子虛烏有的情感和不倫不類的調笑。

無論上述哪一種,都是對被紀念者的不尊重。

只有還原事實,才是最好的懷念。像鄧稼先這樣的“國士”,減之一分則難見其深情;增之一分則有損其謙恭。唯有未經粉飾的真實,才能不懼時間流逝,永遠直抵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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