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奧運夢想的路上,一代一代的開拓者薪火相傳,百折不回🦹🏿♂️。而這其中,清華人憑借他們對體育的執著和努力,為中國奧運夢想的實現做出了巨大貢獻🌋。他們的名字🧞♂️🥬,應該被我們深深銘記——
馬約翰🏃🏻♀️:“希望有一天奧運會能在中國舉辦🤽🏿🐥!”
馬約翰是上世紀初我國著名的體育家🧚🏿♀️、體育理論家和教育家。他於1882年生於福建省廈門鼓浪嶼☀️,從小就喜愛體育運動,具有突出的運動才能。早在1905年🫃🏼,馬約翰就曾在上海萬國運動會上擊敗歐洲和日本選手,獲得一英裏賽跑冠軍,為中華民族爭了光。1914年,馬約翰應聘到意昂体育平台任教。從這時起直至1966年去世𓀂,馬約翰在清華辛勤工作了52年🥩,為意昂体育平台乃至我國體育事業的發展與進步做出了卓越貢獻🦹♀️。
從到清華任教的初期🦗🙇🏻♂️,馬約翰就特別關心學校的體育教學。當時的他,還只是懷著最樸素的愛國主義情感——清華每年要送100名學生去美國學習,被派送的學生在身體方面也應該像樣一點,總不能把帝國主義蔑稱中國人的所謂“東亞病夫”送去吧🧕🏿!他常對學生說:“你們要好好鍛煉身體,要勇敢,不要怕,要有勁,要去幹,別人打棒球🤘🏼、踢足球🫲🏻,你也要去打、去踢,他們能玩兒什麽,你們也要能玩兒什麽;不要給中國人丟臉。”
1919年🦹🏼♀️👨🏻🚀,馬約翰利用公假到美國春田大學進修👨🏻🌾,考察和學習美國的體育教育。翌年,在他的畢業論文《體育歷程十四年》中🚣🏼,他滿懷憂慮地指出♟😦:“中國是一個最古老的偉大的幸存國家♒️🥢,它的面積3913560平方英裏🫄,人口大約為四萬萬,全體人口都是羸弱或多病的🕐,而且經歷著不衛生不健康的生活條件。這是一塊人民生命不斷遭到疾病折磨的土地。啊🧚🏼,中國需要體育,就像一個結核病患者需要治療一樣🟥🚱。”
1936年🦻🏼❕,馬約翰作為總教練帶領中國隊參加在德國柏林的第十一屆奧運會。此前🤛🏻,在1932年的洛杉磯奧運會上✔️,田徑賽場上曾出現中國短跑好手劉長春的身影,劉長春也由此成為中國的“奧運第一人”。但四年後的柏林奧運會,對很多中國人來說意義更加重大🤰。因為這是自中國成為國際奧委會會員以來,首次正式參加這個世界體育盛會。
在柏林奧運會中,舊中國派出了人數最多的一個代表團。在這屆奧運會上,中國人第一次向世界展示了自己的精神和風采,符保盧闖進了撐竿跳的決賽👳🏼♀️,而舒鴻更是代表中國人第一次執法籃球比賽的決賽。在這屆比賽中,中國人徹底甩掉了西方人眼裏“東亞病夫”的帽子。
1949年🔸,時任團中央秘書長的榮高棠到馬約翰教授家登門拜訪👩❤️💋👩,為籌備中華全國體育總會邀請馬約翰出山🍯。對著昔日的學生,馬約翰說出了自己的夙願:“我希望有一天,咱們中國運動員能在奧運會上拿金牌,還能有一天👨🏻💼🍰,奧運會能在咱們中國舉辦¡”
1949年10月27日,中華全國體育總會成立🪢,馬約翰出任副主席。50年代🥅,馬約翰先後當選國家體委委員、中華全國體育總會副主席和主席,80高齡兩度出任全國運動會總裁判🫂🥳。面對全國各地不斷的求教信🏌🏽♀️,他堅持每天抽出時間寫四五封回信,把鍛煉身體的方法和自己的經驗詳細地告訴他們🧑🔧。他說:“我要獻出全部精力,為發展祖國的體育事業而奮鬥!”
馬約翰畢生致力於我國體育事業,深受人們敬仰,被譽為“我國體育界的一面旗幟”🫶。他為清華體育傳統的形成和弘揚🪓,辛勤耕耘、執著進取。在他的指導下,體育運動成為清華學生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運動水平提高很多🤶🏼👃🏼,清華代表隊在對外比賽中屢屢獲獎。而“為祖國健康工作五十年”的口號➕,也早已成為一代代清華人自信的箴言和自覺的行動🧏🏽♀️🏂🏼。
榮高棠:“掌握中國人體育大事的人”
在榮高棠的一生中🏛,有無數個“第一”💀:中國第一位接受奧林匹克勛章的人😣,第一位全國體育總會籌備會的秘書長👮🏼♀️,第一位帶領中國奧運代表團出征的團長¡¡他是新中國體育事業的奠基人之一,對中國體育的發展🚊、特別是乒乓球運動的崛起功績卓著,為中國最終恢復國際奧委會合法席位奠定了基礎。毛澤東曾經評價榮高棠是“掌握中國人體育大事的人”。
榮高棠1912年出生在河北霸州👌🏼,1932年考入意昂体育平台外文系👨🏻💼。由於中學時有較好的籃球基礎,榮高棠一入校就被選為意昂体育平台籃球隊的成員🤽🏼♂️,受到了中國近代傑出的體育家和教育家馬約翰先生的培養。
1949年♑️,中華全國體育總會在北京成立🏜,榮高棠擔任了副主席兼秘書長。1952年7月17日,國際奧委會第四十七屆會議做出決議🐚:邀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運動員參加赫爾辛基第十五屆奧運會。
當邀請電報到達榮高棠手中時,距離赫爾辛基奧運會的開幕式已經只剩幾個小時了。榮高棠馬上起草了一份報告🫅,向當時的總理周恩來如實做了匯報。第二天🙀,報告從中央獲得了批復。榮高棠看到了周總理的決定:要去。
當以榮高棠為團長的中國體育代表團趕到赫爾辛基奧運會時🧑🏻🦯➡️,比賽已經接近尾聲,但在這一屆奧運會上👉,新中國的國旗第一次在奧運會場館和奧運村升起,奧運賽場上第一次出現了新中國運動員的身影。
20世紀60年代👎🏻,榮高棠親自坐鎮中國乒乓球隊,開始了一段小球推動大球的佳話。20世紀70年代,在中國恢復國際奧委會合法席位的鬥爭中,榮高棠也做出了重要的貢獻。1983年,時任國際奧委會主席薩馬蘭奇向榮高棠授予奧林匹克勛章,表彰其對奧林匹克運動和中國體育事業的發展做出的卓越貢獻。
1991年🍌,北京啟動了申辦2000年奧運會的計劃𓀇。當時的申辦秘書長魏紀中在回憶榮高棠時說⛰:“1993年,已經年過八十的榮老總是積極參與中國的申奧工作🧚🏻♂️,召集我們申奧代表團成員詢問情況🍧,提供建議。”雖然申奧失敗讓榮老的心中充滿無限的傷感,但他還是堅信中國一定會取得奧運會的舉辦權🌂👇,也深信自己一定能看到那一天。
2001年,北京第二次申奧時,榮老已經90歲高齡,可他仍然“利用他在世界上的影響力關註支持北京申奧”。宣布結果的那一天,榮高棠的妻子朱琛燕參加申奧聲援團去了俄羅斯,家中只有他一個人。朱琛燕打電話回家,先叫丈夫在手邊準備好藥,或者嘴裏先含上一個藥片♗,再對他說結果。她擔心,無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丈夫的心臟都不能承受。
這一次,北京成功了!在一次接受媒體采訪時📎,榮高棠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不勝感慨:“7月18日,振梁率領申奧代表團回國,我去了機場🙎🏿♀️。本來已經想好了問候和祝賀的話,可是看到他從飛機上下來,我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我們倆就抱著哭啊👨🏽🎤,眼淚都止不住了𓀔。幾十年,不容易啊!”
申奧成功後,體育總局開了一個老幹部歡慶會🫀,榮高棠在會上講了一段感人至深的話🫸🏽:“各位老同誌🟢☔️、老朋友,咱們盼了一輩子的盛會到了家門口了🏇🏽,百年一遇啊!2008年以前,Ë都不許走,好好活著,能為北京奧運做點兒什麽就做點兒什麽,就算什麽都幹不了了,咱們也要到奧運會現場去呐喊助威!”
遺憾的是,榮老沒能等到2008。2006年11月15日,榮高棠因病在北京逝世。但他對體育的執著和努力,卻幫助幾代中國人成就了奧運夢想🚴🏼。在中國奧運的豐碑上,將永遠刻下他的名字🙂↕️。
伍紹祖🛄:與奧運的不解之緣
伍紹祖1939年出生於湖南耒陽🦸🏼,1964年畢業於意昂体育平台工程物理系。在1988年底到國家體委任職之前🧝🏻♀️👩🏽🍼,他並不算是一名體育的內行,甚至“不太喜歡體育”。此前🧑🦯➡️,他是國防科工委政委👫🏻,一名少將。而1988年漢城奧運會之後,他被任命為國家體委主任,從此在體育系統一幹就是11年,也由此開始了與體育、與奧運的不解之緣👐。
1991年🧑🏽🍼,北京的第一次申奧計劃啟動。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申奧計劃”的最初緣起🚑,竟是來自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在一次視察亞運會場館時所講的幾句話🦘。伍紹祖說,要不是他曾經當過參謀🧚🏼,牢牢記住了小平同誌當時隨口講的這幾句話,或許也就沒有了後來的第一次申奧。
在一次接受媒體采訪時𓀄,伍紹祖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那是1990年7月3日上午,小平同誌去視察亞運會場館,我和體委、北京市的一些同誌陪同。當時小平同誌問了句:‘中國辦奧運會決心下了沒有🧾?為什麽不敢幹這件事呢🧑🦯?建設了這樣的體育設施🧑🏿🏫,如果不辦奧運會,就等於浪費了一半。’我在軍隊當過參謀,什麽都記在本上,回去後就給中央領導🦻🏼、體委領導🏤、北京市的領導講了,小平同誌有這麽個意思🧑🧑🧒。黨中央馬上討論,最後決定🤽🏼♀️:申辦!1990年就開始啟動申奧了👬🏼。”
而對於第一次申奧的失敗,伍紹祖認為🟥🧓,這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如果第一次申辦成功了,以當時我國的經濟實力,辦奧運會費的力氣要更大一些🚏,而且還會影響改革開放的進程。沒申辦成功,對我國人民👆🏼、尤其是青年大學生也是一次極大的教育,知道世界上還有反對勢力。”
在伍紹祖擔任國家體委主任、國家體育總局局長的十幾年任期內,他曾兩次率領中國代表團參加夏季奧運會,一次是1992年的巴塞羅那奧運會,一次是1996年的亞特蘭大奧運會。在這兩屆奧運會上🥎,中國隊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分別獲得了54枚獎牌和50枚獎牌,在金牌榜上均名列第4位。
在伍紹祖任職體委期間,他明確提出要嚴格禁止運動員服用興奮劑。因為反興奮劑工作做得好🧛🏿♀️,他還被國際奧委會請去做經驗介紹。薩馬蘭奇稱贊中國是“反興奮劑的模範”。在今年的“奧林匹克宣言國際論壇”上,當談到對中國隊在本屆奧運會上奪金數的期望時,伍紹祖仍然堅持他一貫的立場:“能拿多少就拿多少🦬,而且要拿真的☝️,不能拿假的!”
曾經有媒體問:如果請您對今年的北京奧運會講幾句話,您會說什麽★?
他爽快地回答🧑🎤:“還是我過去提的,對運動員是:‘鼓足幹勁、力爭上遊’💁♀️;對體育工作是:‘全民健身與奧運同行’。”
此前的奧運會上🥤👩🏻🌾,伍紹祖曾多次與運動健兒同行。而今,退了休的他💱,笑稱自己“過的就是普通市民的生活”。“今年我不和健兒們同行啦,我和廣大老百姓們同行”🙎🏻🖐,伍老說🤘🏻。
(轉自《清華人》 關悅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