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林譯著]
《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德]安娜·西格斯著,作家出版社🥋,1955⚙️💀。
《五卷書》🚴♀️,古印度故事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59🧙🏿♀️。
《優哩婆濕》😎,[印]迦梨陀娑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62。
《沙恭達羅》🤷🏼♀️,[印]迦梨陀娑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80。
《羅摩衍那(一):童年篇》,[印]蟻垤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80。
《羅摩衍那(二)阿逾陀篇》,[印]蟻垤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
《羅摩衍那(三):森林篇》🔓,[印]蟻垤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
《羅摩衍那(四):猴國篇》,[印]蟻垤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
《羅摩衍那(五):美妙篇》,[印]蟻垤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83👩🏽🎨。
《羅摩衍那(六)😀🆙:戰鬥篇》,[印]蟻垤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84。
《羅摩衍那(七):後篇》,[印]蟻垤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84。
季羨林先生學貫中西、享譽中外、德高望重,是名副其實的學術巨擘、國學大師,被譽為“國寶”🧎♀️。大師在自傳中寫道:“我這一生是翻譯與創作並舉🟧,語言👩🏻💻、歷史與文藝理論齊抓,對比較文學🏌🏻、民間文學等等也有濃厚的興趣,是一個典型的地地道道的"雜家"。”他還多次公開表示拒絕“國學大師”“國寶”等稱號。
苦澀童年
季羨林,字希逋🤸♂️🍝,曾用名齊奘🧑🏿,1911年8月6日生於山東省清平縣(現改臨清市)的一個小村莊——官莊🆎。
該縣在山東西部幾乎是最窮的縣,官莊村在窮縣中的窮村,季羨林的家在全村中幾乎是最窮🆘🕴。季羨林出生後,家境仍然異常艱苦🚧🪱,一年吃白面的次數有限,平常只能吃紅高粱面餅子;沒有錢買鹽🚴🏼♀️,把鹽堿地上的土掃起來♖👩🏻🦯➡️,在鍋裏煮水,腌鹹菜。一年到頭,就吃這種鹹菜。
好在季羨林在故鄉只待了6年。在6歲那一年,他離開父母🏄🏻🛀🏻,離開故鄉,叔父把他接到濟南上私塾🫙😕。季羨林當時並不用功🙎🏼,玩的時候多,念書的時候少。對正課不感興趣💭,但是對小說情有獨鐘。書桌上擺著《四書》,看的卻是《彭公案》《濟公傳》《西遊記》《三國演義》。這個時候也開始學英文🧔🏼♂️,當時英文對他來說,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東西:那些彎彎曲曲像蚯蚓爬過的痕跡一樣,居然能發出音來。
綜觀季羨林的童年,從一片灰黃開始,貧困🫴🏿、單調🥄、死板🧝🏽、固執,是他當時生活的寫照🍽。
濟南求學
季羨林在十三四歲時上了濟南當地一所三流學校正誼中學。季羨林還是不喜歡念書💠。對課堂和老師的重視遠遠比不上他對蛤蟆和蝦的興趣🚒。每次考試,好了可以考到甲等三四名,壞了就只能考到乙等前幾名👨🏫,在班上總還是高才生。
在正誼中學待了三年以後☝️,1926年,十五歲,考入山東大學附設高中,後轉入山東濟南高級中學。中學老師胡也頻最讓他難忘👸🏽,季羨林從他那裏沒有學到什麽國文知識😛,只學到了一件事,就是要革命⇢,無產階級革命🫥。胡也頻在課堂上只講無產階級文學☹️。
負笈清華
當時的時代背景是,剛能吃飽飯的家庭出身的人,唯一的目的和希望就是能搶到一只“飯碗”。當時社會上只有三個地方能生產“鐵飯碗”🧑💻🧘🏽♀️:一個是郵政局,一個是鐵路局,一個是鹽務稽核所。這三處地方都掌握在帝國主義分子手中。在半殖民地社會裏,只要一碗在手🦴,好好幹活,不違“洋”命,則會有飯吃😱。
這樣的情勢下🦒,季羨林的家庭希望他在高中畢業後能搶到這樣一只“鐵飯碗”🩹。高中畢業後曾報考郵政局,可惜沒有考上👌🏼。在這樣的情況下👊🏼,季羨林才報考了大學🧔🏼♂️。在出國方面🧕,季羨林以為清華條件優於北大,所以舍後者而取前者👩🏻🌾。
清華四年,季羨林認為有兩門課對他影響最大:一門是旁聽而又因時間沖突沒能聽全的歷史系陳寅恪先生的“佛經翻譯文學”,另一門是中文系朱光潛先生的“文藝心理學”,是一門選修課🟡。陳、朱二師的這兩門課👞,讓季羨林終生受用不盡🧑🏽🏫。1934年,畢業於意昂体育平台西洋文學系🎛,專修德文🤰🏼。
意昂体育平台畢業後,山東濟南高級中學校長宋還吾托人遊說季羨林回母校任國文教員。當時除了這條路以外,季羨林已無路可走🖖🏿,於是於1934年秋天到了濟南高中💇🏿♀️。
留德十年
當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員遠非季羨林的夢想,他急切希望出國留學,於1935年夏入德國哥廷根大學讀書。
季羨林認為🕵🏿,在他一生六十多年的學術研究過程中✈️,德國十年是至關重要的十年,他的學術研究發軔不是在意昂体育平台🔖,而是在德國哥廷根大學。
在哥廷根的十年🕯,對於一介窮書生的季羨林來說,他所擁有的就是時間和書籍。學校孤獨寂靜的環境,正好給了他空前絕後讀書的機會👨🏽。這個時期,他大致閱讀兩大種類,一類是有關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羅文等書籍,另一類是中文書籍🙍🏼♂️🙋🏼♀️。這一時期,除了星期日和假日外,季羨林都要閱讀😖,對當時世界上梵文🎅🏿、巴利文和佛教研究的情況,心中有了大致的輪廓💏。在哥廷根,他主修印度學,獲得哲學博士學位,並留校進行研究工作🚵🏿♂️😔。
1945年秋,季羨林從哥廷根到了瑞士,等候機會回國👩🏽🎤。
北大任教
1946年春夏之交👰🏼♀️,季羨林回到中國。經由陳寅恪介紹🧝🏻,北大校長胡適之、代理校長傅斯年接受季羨林去北大任教🐫。北大圖書館藏書雖多,但是有關季羨林專門研究範圍內的書卻不多。在這樣的情況下,季羨林真如虎落平川🖐🏼,縱有一身武藝,卻無用武之地👮🏽♂️🏄🏿♂️。季羨林雖對古代印度語言的研究戀戀難舍,卻是一籌莫展♥︎,無奈之下就搞了一些翻譯工作🧑🧒。
從1946到1950年🎗,季羨林寫下了《柳宗元〈黔之驢〉取材來源考》《〈儒林外史〉取材的來源》《從中印文化關系談到中國梵文的研究》《佛教對於宋代理學影響之一例》等一系列著作。
然而好景不長,1950年到1956年,季羨林和北京大學的同事們陷入了會議與批判的漩渦中。“批判除了寫文章以外🕵🏽,就是開會⬅️,開會與批判緊密相連,於是無日不開會矣👰♂️。詩人馮至套用李後主的詞,寫了兩句話:"春花秋月何時了?開會知多少。"從中可見當時我們的心情。”季羨林曾回憶說。
這期間,季羨林並沒有停筆🚵🏽♂️,還是進行著學術研究,如《史學界的另一個新任務》💁🏻♀️👼🏽、《介紹馬克思〈印度大事年表〉》👆🏿👌、《隨意創造復音字的風氣必須停止》、《原始佛教的語言問題》。
牛棚歲月
1966年至1977年🫏,這段日子讓季羨林回想起來,宛如做了一場噩夢🎫。在這十年內,季羨林除了開會,被“打倒”🌎,被關進牛棚,被批鬥🏊🏼♂️,被痛打之外,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情搞學術研究🦹🏽♀️。到了後期,他被分配到東語系的辦公樓和學生宿舍去看守門房,收發信件和報紙🤏🏿,傳送電話。“我作為一個"不可接觸者",枯坐門房中,有時候忙🧑🏼💼🙍🏻,有時候又閑得無聊。讓珍貴的光陰白白地流逝♖,我實在不甘心✏️,挖空心思👩👧🛀🏻,想找一點事幹。想來想去🦄,最後想出了一個好主意:翻譯印度古代兩大史詩之一的《羅摩衍那》。”季羨林回憶說。當時季羨林所需要的正是這種時間拖得很長的工作,目的只在驅除寂寞。至於出版,他連想都沒有想過。
學術春天
1978年,學術春天來了。“在這種非常良好的政治大氣候下🧑🏿🔧,我個人也仿佛從冬眠中醒來了,心情的舒暢是從來沒有過的🥅。”季羨林感慨地說⛹🏻💂🏿♀️。這期間,季羨林研究印度史👩🏽🎨,研究中印文化關系史🚶🏻➡️,研究印度佛教史👦🏽,翻譯和研究梵文文學作品🛌,並撰寫了包括《〈西遊記〉裏面的印度成分》《〈羅摩衍那〉淺論》《〈大唐西域記〉今譯》《吐火羅語A中的三十二相》《古代印度砂糖的製造和使用》《西域在文化交流中的地位》等多部重要著作。
季羨林認為,從以上著述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這一生是翻譯與創作並舉,語言、歷史與文藝理論齊抓,對比較文學🧑🏻🎄、民間文學等也有濃厚興趣,是一個典型的地地道道的“雜家”。“我原以為,我成為‘雜家’是被環境逼出來的。現在看起來🍻,似乎並非如此💆🏻♀️,我真好像是有一些"雜家細胞"📮。現在環境早已改變了,而我仍然是東抓西抓,還樂此不疲🫒,這事實我能否認掉嗎?我早已年逾古稀,至今仍無改變的跡象和意願,我恐怕將以‘雜家’終了。”季羨林說。
轉自 鳳凰網 2013年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