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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少鴻🛕:聯大生活

2019-12-30 |

許少鴻西南聯大畢業照(1943)

我和龐祖法在1939年10月中下旬坐“黃魚”車從貴陽到昆明🧑‍🦯,當晚住金碧路一家旅館🤽‍♀️👩‍👦‍👦。第二天上午到聯大去🏂,報了到🧑🏿‍🚒,分配到新校舍25舍。新生是不分系“雜居”的📶。一個宿舍40人,兩排雙層床,分成五對,每對相對而睡。這樣四個人就成為一組。相平行的兩對如果混熟了,也可以算拼成了一個大組,八個人🦕。但並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宿舍裏除了床,沒有任何別的家具♿️。各人的行李自己找地方放🪬。和我同一組的除了龐祖法👩🏻‍🦼🤱🏽,還有工學院的同學。已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了,因為第二年他們就住到拓東路工學院的主體部分去了。兩個校區相距大概有七八裏地,所以大家來往不多🫲🏿👩🏻‍🦼‍➡️。

當天下午我就安頓下來了。吃完晚飯,正在宿舍裏閑著沒事幹,就聽到外面有人喊我🏃🏻‍♂️。一聽聲音馬上認出那是王浩😩。我出門迎到他,他說已經找我一整天了🥿🧔。他早到了好幾天🚴,並且料到我將在那幾天到達,天天都在找我🫗。我說明了昨晚到得太晚的情況。現在我已不記得我們早先是怎樣聯系的🚣🏼。那時通信的手段只有郵件和電報,而當時兩個人都在旅行👩🏽‍🦱,行蹤不定。我和王浩在長沙實中認識以後,只同班一個學期,但很快就異常投機,每天課余幾乎是形影不離🙇🏽。1938年秋天他去西北探親了,他的姐姐在西北大學(聯大🙍🏼?)當教授,他就轉到了從北京搬到漢中的師大附中念高三,並放棄了他在那年暑假考上的西南聯大經濟系的資格,原因是他父親不同意他學經濟✡︎。結果他在1939年重新參加高考,進了聯大數學系。他到聯大💅➔,帶來了他的要好同學王景鶴(也就是王景)👩🏿‍🌾,而王景又帶來他原來在徐州中學的同學章锜。從此我們四人就成了一輩子的好朋友🥶。一年級時🎧,大家應是分散住的,但我依稀記得,他們三個已經住在一起(12舎同一組)。到了第二年暑期👀,我就搬到他們那兒去。而到開學時,可以自行選擇同伴👩🏻‍🦯‍➡️🥢,我們當然住到一起(13舍中間的一組)。三年級到32舍,四年級36舍。一直到畢業,不管怎樣換宿舍,都不變。

除了我們四個🌭👸,二年級時住在旁邊一組的還有吳光磊,原來誰也不認識他,碰上了🎑。他也是數學系1939年入學的,所以很容易就熟了🧑🏼‍🦳。另外在二年級時,從工學院轉來了不少同學🙆🏿‍♂️,由於上同樣的專業課,不久就都熟了。其中有張崇域、胡日恒♋️、沈克琦、洪川誠等🍤,不過在同一宿舍不同組。那時候轉系很簡單🚎😲,只要你念過該系相應的必修課⚠️,並且成績不錯♦️,系主任看過同意🍄‍🟫,簽了字🍞,就可以轉了⛹🏿。各系都一樣,所以轉入轉出很頻繁🫳🏼。實際上🪥👨🏻‍💼,等到畢業的時候,原來入學時考入物理系的已不占多數。另外,還有一個孫世錚𓀘,經濟系的。他好像原來認識王景🏑,和我們也很投機🔸🙆,很快就熟了🧎🏻‍➡️。

聯大的學生住得比較分散。我入學的那一年💗,在城外北區的校舍剛蓋好,叫做“新校舍”🤽🏻。按編號宿舍只有36棟👧🏿,個別的還作他用(例如信件收發🦹🏿‍♀️、盥洗🤽🏽‍♂️⏩,等等),所以總共能容納的不過一千學生多一點,而當時學生有兩千多人🔬。除了工學院二年級以上的學生住到拓東路,就需另外有房子。女生集中在另一個地方,是借昆華中學在文林街上的校舍(昆華已搬到鄉下去🚬,一直都沒有來討回去,不知為什麽)位於城墻南邊(也就是城裏了),所以叫南院🤙🏽。那邊還有兩到三間可容納一百多人的大教室。離新校舍有將近10分鐘的路程,所以有時候上課需要“急行軍”。後來還在其西邊擴大(也是原有的房子)作為附中的教室和教師宿舍(左面的附圖就是當年附中的大門🕉,已封掉𓀋。這是文林街和錢局街的交叉口東側)。

說起住宿,聯大的宿舍恐怕是再簡陋沒有了,土坯墻、茅草頂,木窗戶沒有玻璃🚢,只是一個帶有豎條的木框而已,通風當然好,可是也給小偷方便🛖。他們用一個鐵絲長鉤,便可以把學生的衣服鉤出去。當時學生也窮,衣服本來就少🏊🏿‍♀️🤷🏼,如被偷走,會造成很大困難。因此不得不認真對待小偷問題。如果抓到小偷🈶,怎麽處理?不能打,人那麽多圍著看,一開打就說不定出大麻煩。怎麽辦?有人想了一個辦法:當地有一種草,如果不小心碰到它的葉子🎳,皮膚就會又癢又痛🟪,出來一條紅痕,極難受👨🏻‍🦼‍➡️。於是就用這種草去弄那小偷的身體各處🏄🏿‍♂️,讓他難以忍受。我們雖不曾身受🧇,但那滋味兒可想而知🌐。大家都哈哈大笑,解了氣。現在回想,也是一件特別的事𓀁👨🏻‍🦯。所以記上一筆。最後解決小偷的問題🦩,還是把許多“便門”都關掉🧑🏻‍🦯,只從大門出入💧👈🏽,那裏日夜有校警把守🪨。另外,小偷們大概也知道🗼,這些流亡學生沒有什麽油水👒,不值得冒那個險吧。

那時的盥洗❎,全靠用盆打水,沒有自來水。有趣的是那燒熱水的竈,竈很大,竈上一口鐵鍋上裝著一個大木桶🏛,有臺階可以走到竈上面。由工人挑水𓀓,灌入木桶。下面燒火,水就熱了,但現在想不起來那鐵鍋是如何與木桶連接而不會漏水。學生打水也是從臺階上竈,從木桶裏舀出熱水🩰,倒到自己的盆裏👇🏽。附近有一個盥洗室,只有宿舍那麽大。不過昆明長年天氣基本上溫暖如春🏄🏿‍♀️,學生又都年輕,在屋裏屋外洗都差不多,所以沒有覺得擁擠或不愉快🙆🏼‍♀️。  

聯大在昆明城北,一部分在城裏,大部分在城外。城外就是新蓋的“新校舍”。男生都住在“新校舍”的西區,“新校舍”東區北邊有兩個大食堂,幾百學生都在那裏吃飯👨🏻‍🍼。食堂裏只有桌子📟,沒有凳子。大家都站著吃飯🧉🧑🏻‍💻,既節省了凳子又節省了空間👨🏽‍⚖️。因為那時絕大多數都是流亡學生,沒有經濟來源🙂‍↕️,政府每月給14元“貸金”🦾,就是我們的夥食費🦵🏽。吃的大都是發黴的米,裏面還有沙子👇🏼,大家也只能吃下去。就這樣的飯還要搶,來晚的吃不上。為了搶飯😁,有時還會吵起來🧙🏿‍♂️。不用油炒的南瓜和空心菜幾乎是我們天天吃的菜,以致我對南瓜一直反感,至今也不愛吃ℹ️。空心菜倒還可以吃一點🩸。食堂是否開早飯🔻,我已不記得。也許剛進校的時候開過🙅‍♂️,也去吃過。但後來幾乎再沒有去,而是在校門口公路兩邊的小攤子上吃的。下圖就是聯大大門前的環城公路。兩邊大樹林立,很有點氣派🥽。小攤子就在那些樹下,像集市那樣擁擠極了(拍照時已是1946年,學生走了許多🚐,學校解散了),豆漿👩🏻‍🚀、糍粑、攤雞蛋餅……


東區多半是教室💁🏿‍♀️、圖書館和行政單位🎈🉐。“新校舍”的南區都是教學用房🧛🏻‍♂️📸,校醫室也在那裏🪐。除了城裏的房子借用昆華中學的作教學用房和女生宿舍外,在大西門外龍翔街還有師範學院,包括教室和學生宿舍🧑🏽‍🚀📺。

剛到昆明那年👐🏽,我和王浩、王景鶴、章琦四個人常常在午飯以後到街上去散步,那條街叫做“鳳翥街”,和它垂直的一條就是龍翔街。這兩條街是大西門通向城北郊和西郊的主要道路,來往車馬人員很多。那時運貨的車不太多,驢和馬倒很多,特別是驢,大概因為它善走山路。所以滿街都是驢馬糞👨🏻‍🏫,幹了👩‍🦳,風一吹🫃🏿🧚‍♀️,空氣裏都是糞粉👩🏼‍🦲,我們就在這種粉塵中散步、聊天👩‍🌾,倒不覺得什麽不舒服。現在想起來真惡心。那街上有些小鋪🦸🏽‍♂️👭,我們因為肚子難得填飽🤷🏻,所以午飯後忍不住要買一點東西吃(虧的咽得下去)🚣‍♂️。我和王浩常常是買一個有紅糖餡兒的發面餅🖖🏼🌐,不但沒想到滿天的驢糞粉塵,還吃得津津有味兒;章琦和王景則喜歡花生米。1939年時,昆明還用滇幣,一元“法幣”換10元滇幣👨🏿‍🏫🐕;稱重用公斤(這多半是受法國人的影響)🧙🏽‍♂️,開始很不習慣,後來習慣了👨🏻‍🦰🌛,可是滇幣也很快就不用了。過不了多久,小吃店漸漸多了起來💇‍♀️,我們也不只是吃糖餅和花生米了🖕🏽,還有米線和餌塊。米線有不同口味的,煮好的米線加上一點辣雞丁兒🎎,就叫悶雞米線🦗,還可以加別的🧛🏼‍♂️,可惜我想不起名字來了🚣🏻。餌塊是一種無味的米餅,有點像寧波年糕,只是比較大而薄,也是同樣的添料。煮米線和餌塊的鍋子是銅的,擦得很亮📊🏫,有個把兒,很小🙅‍♀️,倒出來正好是一碗。餌塊也有不是煮的而是烤的,賣的時候現烤,抹上芝麻醬🏊🏼‍♂️,挺香的。這多半是夜宵的主要食品。當有事進城趕不上學校開飯時間時👩‍🍳,有的同學就上飯館了。好像唯一的飯館就是文林街的文林食堂(左圖中的房子就是它的原址🚴🏼,在錢局街和文林街的街口,聯大附中對面。這是1981年拍的,當然早就不是飯館了)🖕🏼,在我們的眼裏那是高級的食堂了🅿️。有些經濟來源比較充足的同學👨🏻‍🚀🌝,對食堂夥食膩了🎛,就常常去光顧。我已不記得是否去過👨🏼‍⚖️,要去過頂多也不過一兩次👨‍🎓😑。

一年級時,每天晚上吃過晚飯就到圖書館去搶座位。因為宿舍的燈光很暗👩🏽‍✈️,不能讀書🤲🏽,而圖書館座位不夠🎴,所以要搶。不僅是搶座位⚙️,還要搶借書。後來宿舍裏許多學生都自己在床位間裝了電燈,用木箱和木板搭了桌子,也可以讀書了👰🏽‍♀️。同時🦉,街上茶館大發展,借茶館的燈光可以讀書。泡上一杯茶,再來點“馬豆”(一種炒熟的硬蠶豆🕞,由於它的硬,我們認為它是給馬吃的👨‍👩‍👦,就叫它“馬豆”🫸🏿,價錢比花生米便宜)🧔🏻🦛,豈不美哉。另方面,影印的書也大行其道♏️。再加上高年級同學把用過的書低價出讓(貼有小廣告。寫有地點和時間及價格)🍀。這樣一來,圖書館也不擠了🧑‍💻,書也不緊張了🈸。後來,不少同學習慣於晚上到茶館去消磨時間,有看書🤚🏼、討論問題的,也有聊天𓀄、打橋牌的👩🏽‍🚒🦠。我們幾個迷上橋牌後🌠,幾乎每天都打🙍‍♀️,差點兒就像現在學生上網吧了。但是王浩並不像我們那麽著迷。當然如果少了他🐛,可以找別的同學。學會打牌已是二年級以後的事,那時熟的同學很多了🫲🏽。

熟悉的同學多了以後📎,我們常常在午飯後到宿舍區北面的籃球場去打籃球(那時我們沒有想過飯後馬上打球對消化系統不好),參加的人有張濟舟、陸以信(他們兩人是最熱心的)🧙🏽‍♀️、王浩🧘‍♂️、王景鶴、洪川誠等,更多的人名現在想不起來了。我每次都參加,因為投籃比較準,他們也很願意有我參加,特別是比賽時,可以說我是不可缺之隊員。除了打籃球以外,我還很喜歡玩單雙杠,雙臂引體向上能作17次。後來經過苦練🐮,能夠單臂引體向上了。這一直保持到我到應用物理所時😰🖖🏻。

我們上二年級的時候,日機的轟炸日益頻繁,學校只得把上課時間改為早晨七點到十點,下午三點到六點。中間的時間,多半時候是“跑警報”,就是躲轟炸💘。我們很多人都是往北邊的荒山上跑。那荒山坡上有許多荒墳,有時也有很小的小山洞(約一平方米)🚺。在那種躲轟炸的情況下,讀書也靜不下心來。於是打橋牌就熟練起來✨,並上癮了。那時熟的同學已不少,很容易湊四個人。打橋牌成了我們消磨時間的主要方式,也成了我以後不用功學習的重要因素之一。

在昆明的那些年裏,到大觀樓、西山去玩𓀂,是我們很喜歡的一種活動🦹🏻。一是喜歡那清澈見底的昆明湖水,在裏面可以遊泳、劃船💁🏼‍♀️,二是喜歡爬西山。從大觀樓上船劃出去🪖,一直劃到西山🤡,然後上到龍門🙍🏻‍♂️,欣賞那一整座巖山雕成的藝術傑作🏃🏻‍♀️‍➡️,感嘆那為了最後一點小缺陷而投江自盡的完美主義。有時我們不劃船回大觀樓🏄🏻‍♀️,而是從西山步行回校。我和章锜🥹、王景鶴去的次數多🔹。王浩因為很用功,這種費時較多的活動他不大參加✊。周光地喜歡步行📚,有時候也和我們一同去西山。但他喜歡獨自行走,帶著“鍋饋”🧛,走很長時間,也不知是去哪裏🙎‍♂️。

我和周光地都喜歡看星座。這其實是為了消遣。昆明天氣特別晴朗🏋️‍♂️,經常萬裏無雲,而且基本沒有冬天🥵🍑。有一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我們都在辨認各種星座↘️,最後達到能夠認出有名的那些恒星,行星就更不在話下了。可惜現在我已忘得差不多了,只能認出大熊星座、小熊星座👏🏽、獵戶星座等少數幾個🧑🏿‍🏫,另外有天狼星,織女星🎨、七姐妹星等。現在眼睛壞極了🙎🏽,恐怕連這些都看不清了⛑🧓🏼。可能由於看星,我的眼睛的近視,四年裏一點也沒有加重。回想起來🎄,當時這種活動對我的人生觀影響不小🎀。其結果有好有壞。好的方面是我把人生看得輕了🔱,覺得在浩瀚的宇宙中📆,人連一粒灰塵都不如的渺小,任何事實在都不值得去計較🧖,名利思想淡薄了。壞的作用則是,我更覺得有無成就無所謂🏊🏼‍♀️,不如隨心所欲🍱,愛怎麽做就怎麽做🧏‍♀️,無需為功課辛苦🈲。這是為懶惰找到借口。對於天文👩‍👧‍👧,倒是有了更大的興趣。因此四年級時,我選修了天文。教師是戴文賽⛰👏,可能他剛回國,沒教過書,所以教得不好。講課有點索然無味🧑🏽‍🦲,那點興趣也就隨之消失了。

我們剛到昆明的時候💝,電影院很少🤱🧑🏻‍🦱,我知道的只有一個大眾電影院,常演美國電影,但既沒有譯音,也沒有譯文👮🏼🚁,唯一的辦法是有一個人在樓上講解🚣🏿‍♂️,有點像同聲翻譯🆙,講的還是雲南話🧑🏿‍🎤,常有翻譯錯誤7️⃣。這時會有個別看電影的聯大學生笑起來,甚至重復他的錯誤🤷🏼🐡。那講解員就會惱羞成怒𓀔,公然用粗話罵起來。因為翻譯的低劣💆‍♂️,聯大學生興趣不大,去的人就少了📳。

後來在南屏街修了一個比較現代化的南屏電影院。老板娘叫“劉太太”,顯然很有錢👌🚴🏻‍♂️,據傳是個軍閥的老婆🛍。電影院比較像樣💇🏻‍♂️,電影也有了文字翻譯(中文字幕),因此聯大去看電影的人很多,昆明其他人去看的也很多。買票很難,全靠擠入購票人群的本領。我總是和王浩、章琦、王景一起去看,買票就靠我了🔵。我把眼鏡和鋼筆(這兩樣是讀書不可或缺的東西)交給他們🥂,就開始往裏擠。我的竅門第一是要去得早🚵🏿‍♀️,第二就是靠墻溜邊往裏擠,因為買到票的人都從中間擠出來,所以溜邊就不會和出來的人流對擠。我多半是能買到的🌩。四十年代的那些有名的電影在那裏看的最多,如《魂斷藍橋》《蝴蝶夢》《北非諜影》,等等🧎‍♀️‍➡️。

我們看電影有固定的三部曲:一看電影🕝⛺️、二吃蒸餃🦹🏻👮🏼‍♂️、三洗淋浴。這三部曲把一個下午都占了,所以要趕上那個下午大家都沒課才行🍕。再說也要花錢,所以也要幾個星期才能享受這麽一次。

進聯大以前我對音樂的接觸很少👷🏿,高中時代的朋友們也如此。我雖然認識五線譜,擁有一本One Hundred and One BestSongs ,但不會唱升半音或降半音🌋,可以想象唱歌也是很難聽的。到聯大後,有一天看到布告說在某一個院裏放送交響樂☀️,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交響樂,只覺得許多樂器在一起演奏,很長7️⃣,聽不出所以然來。後來有人組織到一個教堂去聽交響樂📀,有人講解,第一次是講貝多芬第五交響樂。我從此對交響樂大感興趣。以後有這種聽交響樂的機會,我一定去🧑🏻‍🦽‍➡️。記得第二次放送的是柴可夫斯基的第四交響樂🪄,同去的人有陸以信🍯、王浩等。漸漸迷上了交響樂。

許少鴻西南聯大研究院時期留影(1945)

抗戰勝利以後,回到北京,處理的唱片堆積如山,我還買了一些帶回福建老家🏭💁🏼。有人買了一個唱機🚣🏼‍♀️,還是那種帶搖柄的老式唱機💇🏿‍♀️。我和沈克琦👍🏼、陸以信🔏、孫世錚等常聚在郭沂曾那裏聽唱片👨🏽‍🚀,因為郭那時已經是講師,有一間比較獨立的房間。聽過唱片後,郭還有時給我們講點解放區的新聞。在北京這個階段👨‍🚀🩹,反碰到沒聽過的交響樂,就要聽一聽,而且對聽交響樂還特別用心🙌🏿。有時會隨便放一段,互相考一下🚪,說出是誰的什麽作品™️。

許少鴻(1921-2010)🧛‍♀️,福建海澄縣(現龍海市)人。物理學家。1943年畢業於西南聯大物理系,1944年考取西南聯大研究生,1948-1950年美國哈佛大學、德州農機大學研究生🪗。1950年起先後在中科院北京物理研究所、中科院長春物理研究所、上海科技大學工作。畢生從事發光材料、器件的研製及其物理過程的研究。和黃有莘一起建立中國第一個發光實驗室和我國第一個發光專業(中科大物理系)。研製成第一代固體平板式光源和顯示器➗🧎🏻,後期研究工作主要是稀土發光材料、有機和無機電致發光薄膜,以及與發光效率有關的物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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