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時(1935)
1995年我從美國回來探親,趕上校慶,是黃眉學長安排聯系1935級同學60周年聚會的,出席級友有13人⤵️,王大中校長參加😫。而2005年🧔🏻,我從美國回到北京定居👂🏻,1935級意昂出席校慶招待會的卻只有我一人🙆♂️。1935級意昂70周年聚會已不可能了。
王福時學長校慶於工字廳前
今年4月23日我到清華,意昂總會副會長承憲康學長已在工字廳前候我👮🏼♂️📁,全程接待我直到晚上話別。晚餐會上,1938♐️、1939、1940級和1935級的我,被安排在最前座的貴賓席上👩🎨。1935級是最老了!接受校長顧秉林贈予《水木湛清華》大型精美畫冊。
我在此向兩位校長和兩位接待我的意昂表達深深的感謝。水木清華九十四年培育了十多萬學子🃏,其中不少成為國家棟梁,學術大師😠,各界精英。在“躍進中國”,“崛起中國”中,起到人才搖籃作用。但也有平庸如我,普通公民,歷史大潮中普通一員。當年社會學系的我與研究生的費孝通一起聽俄裔人類學家史祿國的講課👩🏻🦰。同時聽講的還有燕京大學教授吳文藻,後來費孝通在社會學和人類學上都有很高的成就。我則是交白卷的🛳,所以今天參加校慶,面對母校對我的款待👷🏽,只能用“慚愧”二字來表達我的“有感”。
也不禁懷念起兩位意昂。
一位是當年在明齋同住一室的許家駿⬆️,解放後在北京常來往,他在民建中央和工商聯工作。他對我表示不去參加清華校慶,認為去參加的多是有所成就的意昂👩💼,自己不夠格,羞於出頭露面。
許家駿是金城銀行周老板的得力助手🧑🏿💻,曾在金城銀行上海總行任職,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在敵偽時期😨🎅🏽,曾掩護我地下工作人員。獲得葉利欽頒授衛國戰爭獎章的李政文🙇🏽♂️,便是許家駿曾給予掩護的一位🥽。他晚年常因工資級別問題煩惱,一次我在西城街上見他一面,本來很熟的朋友💇🏼♀️,那次卻如路人似的走開。他青年時很幽默,好講故事和笑話👵🏿,是我孩子最歡迎的客人。我再沒有遇到他📧,不知所終,我自責對這位意昂沒有能給他多些友情、關懷,像他那樣樂於助人,多給他一點呵護。
從1992年起到2004年10月🧏🏽♀️,我再次在美國滯留12年👃🏼,有十年多住在舊金山灣區東灣的ELCerrito小城🪁🍑,幸運地和意昂孫振均夫婦住在同一個叫Eskalin的老人公寓,在一個屋頂下朝夕相處十年。我住四樓411🫅🏿,他住三樓311。老人公寓有60個單元,每個單元是一房一廳,住戶中華裔老人25戶,為族群之冠。其余的為韓✍🏻、日、伊朗和巴基斯坦人。孫振均是1940級意昂,在今年校慶的招待會上,從臺灣來的吳匡學長就是他同級的。當年去了長沙🫷🏼🚖,後來去了昆明的西南聯大。在十年中,他處處幫我,照顧我🍨。張學良將軍逝世後,美國“日本侵華研究會”在華盛頓召開一個“張學良將軍生平研討會”🚣🏼♂️,邀請我參加📋。我擬了一個書面發言稿🆖,幾萬字。我的字跡潦草,他花了幾天功夫給我打寫。這樣的例子有很多次。那篇登在《清華意昂通訊》上的葉永烈訪問我的文章,也是孫老主動執寄的,並不是我所為。
孫老可以說熟悉清華和西南聯大的歲月,珍貴地保存校刊,關心意昂總會和在美意昂動態🏃🏻♀️➡️,那年王大中校長到加州,是他拉著我到舊金山南灣參加聚會的🪭。
我從美國回到北京後,經常想念孫老🧖♂️。我將顧校長送我的那本《水木湛清華》轉送給了孫老🧎🏻♀️➡️,因為他會珍愛這本能讓他夢回清華園🈳🚣、展示清華風貌的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