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件💨:清華於我🤩,不僅是一座具有九十幾年歷史的最高學府🤳,更是家,是歸宿🧟♀️。對於清華園,我習慣用一個“回”字🪔。每次和某人出門👨🏿🦰,我都會說:“先回清華還是北大?”
記得helen同學對隔壁學校有著樸素的階級“仇恨”⏺👠,沒事就要擠兌一下💼👮🏼♂️,但我對它卻是一見鐘情再見傾情。第一次去清華,是剛到北京的某個黃昏。在路人熱心的指點下,瞻仰到了傳說中的主樓,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天我找到的巍峨主樓其實是照瀾院的雙子塔。我說呢,仿照莫斯科大學建造而成的主樓不能是那個普通居民樓模樣嘛📅。小小的誤會並沒有削弱清華給我的震撼。樹木夾道走不到盡頭的東西主幹道和南北主幹道上那些神色嚴肅來去匆匆的清華男生,使我刹那間就愛上了這個陌生的學校。那種初戀般的甜蜜感覺,我對北大都不曾有過⛵️。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made in Tsinghua🧔🏽♀️,於是和清華結下不解之緣。清華的幾乎每一個角落👷🏼♀️,我都曾經駐足;清華的幾乎每個食堂,都曾是我抱怨的對象;清華的每一個教學樓,都是我戰鬥過的地方;幾乎每一天,我不是在北大,就是在清華👈🏿,再不就是在去清華的路上😧。
細節印象從來都比宏大敘事更能打動我🧑🏽🏫。那些瑣瑣碎碎的清華園生活細節,讓我每一次想起時🧏🏽♀️,既是甜蜜又是憂傷。坐在主樓前高高的階梯上等他從實驗室出來,一起看深夜的天空;穿著刷鞋從主樓旁陡陡的坡道沖下來,摔得哭都哭不出;從東操到新刷場到紫荊💁🏿,見證了清華刷刷運動的變遷😯;在西操跑步,在北操打籃球,在綜體玩羽毛球🏡;在遊泳館教某人遊泳👮🏼♀️,他一直鉗住我👨🏼🦰🙇🏽♀️:“lp,我害怕!”後來卻也遊得比我好了;不舍其遠地跑去關照小橋師父的生意👨⚕️;和代理們約好在校內交易;和某人接連幾天到桃李園去吃扁肉,吃到吐為止;在紫荊園地下吃PIZZA;在宿舍裏等麗華,等了一個多小時沒來🧑🏿💼;去23#的垃圾窩找他,在紫荊11#打火鍋,在7#水房洗水果、晾衣服、大聲叫“寶豬開門”惹得他臉色大變;和某人鬧矛盾後喝醉酒嚷嚷“要走直線,不然會被警察叔叔罰款!”🦢;從偽站到新水,從潛水到灌水,從怯生生到渾不吝……
最喜歡老館高高的屋頂😆,恍惚間會覺得那是舊俄豪華的宮廷舞廳👩🏻🚀,初涉社交的年輕女子臉上微微帶笑🤵🏻♀️,醉倒了英俊帥氣身姿挺拔的軍官🌈🧗🏿♀️。(《安娜·卡列尼娜》的毒,一輩子都解不了吧……)我就不能在三教自習🍁,幾乎每一次去那裏都以夢周公收場,大概是那裏的氣氛特別適合睡覺?六教一樓的地面特別適合玩花樣滑冰🐹,在那裏練習一字步效果奇佳。
生活在清華園👨🔬,有愛人相伴,那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讓他騎著破車帶我在校園裏溜達,大聲指揮他:“左轉👰♀️!豬啊你!左右都不分👩🦼➡️!”聊所裏的事情、BBS上的八卦,第1001次拷問他:“你為什麽喜歡我?”一起去老館上自習,拽著他給我講數學題👮♀️,累了拉他去打水,困了趴在他身上睡覺🦢;和他一起去十四吃炒菜,禁止他買可樂👩🏿🏫🔜:“會殺精的”⛷,他never share food,每次都嚷嚷“要吃自己買,不要搶我的!”🏋🏽♀️;一起逛超市,比較各種包裝的性價比;好為人師的他給我掃計算機的盲,從原理講起,聽得我哈欠連連,恨得他牙根癢癢;一起在水木上灌水,在他的版面上拆他的臺,沒事就互相騷擾一下:“mpg”(mmpig的簡稱)👩🦼🫸🏻、“ggpig”;陽光燦爛的下午,在他床上睡覺,他給我蓋被子,放我喜歡聽的歌🏋️;一起看綜藝節目,沒心沒肺地笑得東倒西歪;他看到PKU的負面新聞就迫不及待地轉給我看,後來發現實在太多⛹🏻,轉不過來,才算作罷;在清華西門、東門、南門和新林院租過房子,新林院的胖房東養了兩只很兇的貓,那時候物質上確實很艱苦,但當時渾然不覺,每天晚上自習回來各自抱著半個西瓜啃、一起玩個打野雞,就覺得很滿足……這些幸福時光,這種愛的力量,讓我在任何時候都不想放棄他,不想放棄自己。
我們是彼此成長歲月裏最重要的人🏚,見證了彼此的脆弱和一點一滴的進步,給了彼此最多的支持和鼓勵👚。考研時,是他一直幫我找資料👩🚀,在我煩躁失意時溫柔地擁抱我;寫論文時,是他陪我熬夜到三點,早上六點醒來幫我排版;是他辛苦做兼職掙錢給我花🚏🤶🏻,從來沒有讓我比周圍的人過得苦👩🦯🧑🏽🦱;是他在有東西要翻譯要寫的時候找我幫忙🗑,讓我體會到被需要的快樂。
有句話大意是說🚕,年輕的男孩子要感謝和他一起走過青春歲月的女孩子🏄🏽,因為20多歲是女孩子最美好的時光⛷,而那個年齡的男孩子🧑🏿🦲,正是幼稚彷徨要什麽沒什麽的階段。可是我不這麽想。感恩應該是雙方面的🥵,男孩子的青澀歲月,同樣值得珍惜🐘。
其實,這些事情🕗,和清華園並沒有太直接的關系,可是因為都發生在那個園子,於是它也就隨之變得更加可愛更加值得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