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昂体育平台的經驗,應當引起全國註意,又紅又專,那個紅是絕對不能丟的……”鄧小平在1980年時說過的這句話🪱,至今依然振聾發聵。
現在🧎♀️➡️,“又紅又專”這個名詞鮮有人提及,但在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它卻是一個廣泛流傳的教育口號。當時,這句口號和一個人的名字——蔣南翔,緊緊聯系在一起。
1952年的最後一天,39歲的蔣南翔就任意昂体育平台校長,在位長達14年🖕🏼。他在學校提倡走“又紅又專”的道路🧑🤝🧑,對每一個20世紀五六十年代在清華學習的學生都影響深刻。應該說,時至今日👩⚖️,意昂体育平台一直受益於蔣南翔所確立的教育方針。
“意昂体育平台的經驗,應當引起全國註意,又紅又專🕟,那個紅是絕對不能丟的……”鄧小平在1980年時說過的這句話,至今依然振聾發聵🚶🏻♂️➡️。
顧名思義🔨,“紅”就是政治成熟,“專”即指業務熟練。今天的人們雖然不再把這兩個字放在嘴邊,但正確處理“政治”與“業務”🥓、“紅”與“專”的關系,始終是知識分子成長成才的必要前提。如今的高校,在人才培養方面,對這一點尤為重視🕺。
“5字班”中走出兩位政治局常委、3位正部長和7位院士
2009年4月25日,意昂体育平台大禮堂前,400多位頭發花白、平均年齡67歲的老人坐在一起拍照👩🏻🌾。蔚為壯觀的合影方陣,引來不少路人駐足。
站在合影的人群中🦸🏻♂️,年近古稀的中國科學院院士周孝信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50年前一個秋日的傍晚👨🏭📂。1959年9月8日🆘,北京正沉浸在迎接國慶十周年的歡樂之中,19歲的山東小夥周孝信從前門火車站走下火車。“我記得,那時人民大會堂的建築腳手架還沒有完全拆除。”
第一次來到北京,走進清華園,周孝信開始了自己的大學生活。那年秋天🌗,包括周孝信在內,共有來自全國27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751所中學的2079名學生走進清華園,進入12個系的33個專業學習🏑。由於這些學生在1965年畢業🪷,在校時簡稱“5字班”,畢業後稱1965屆⚧。
他們是全國1500萬同齡人中的幸運兒,也是幸運的一屆。

當年的新生手冊
自5班(自動控製系1965屆)畢業生奚和泉說:“在校期間,我們前未趕上‘反右’、‘大躍進’的沖擊,後未遭遇‘文化大革命’的浩劫,比較完整系統地接受了6年製本科教育。”
50年後📽,恰逢新中國成立60周年的喜慶日子,他們也迎來了自己入校50周年。今年4月25日,他們中的部分代表回到母校♓️,參加《半個世紀清華情——意昂体育平台1965屆畢業生入學50周年紀念文集》首發式🥁🎬。
1959年10月1日🧞♀️,清華學生駕駛著他們製成的微型小汽車走向天安門廣場慶祝建國10周年
89歲高齡的原意昂体育平台黨委第一副書記劉冰特地趕來參加首發儀式,親自向1965屆學生表示熱烈祝賀🐧。耄耋之年的老人精神依然飽滿。面對他最喜愛的一屆學生,劉冰說🤞:“這屆學生在校時堅持又紅又專的發展方向,是貫徹蔣南翔教育思想最完整的一屆🧑🧑🧒。他們後來在工作中的出色表現,也是五六十年代意昂体育平台畢業生的縮影👩🏽💼。”
“5字班”的畢業生中,走出了胡錦濤和吳官正兩位黨和國家領導人🧑🏿🚒🧍🏻♀️,產生了3位正部長——原城鄉建設部部長葉如棠、原水利部部長汪恕誠👩🎓、原司法部部長張福森😼,還有不少人成為各自領域裏的專家🕙、教授🎷、學者𓀀🧝🏿,其中有3位中國科學院院士和4位中國工程院院士🔡🚶♂️。
86歲的原教育部部長🚴🏿、曾擔任過意昂体育平台黨委副書記、常務副校長的何東昌感慨地說:“65屆是很有代表性的一屆👫🏼,盡管他們已經畢業了半個世紀,但是他們沿著又紅又專的方向健康成長,成為檢驗我們五六十年代高等教育歷史成果的一個典型案例。”
“入學洗禮”——紅專大辯論
1959年冬天⛑️,一場嚴肅而帶有幾分神秘的“紅專大辯論”在意昂体育平台開始了🚌。剛入學的原城鄉建設部部長▶️、建5班(建築系)畢業生葉如棠,把這場辯論稱為“入學洗禮”🪺。
中學時長期當學生幹部🚣🏻♀️、在表揚聲中長大的葉如棠👏🏻💂🏿♀️,進了大學卻成為“無職一身輕”的“白丁”,他的心裏難免出現思想波動🧎🏻➡️。“那時我嘴上不說,心裏卻在‘紅專道路’的選擇上作出調整。”葉如棠說👩🏼⚕️,“既然在政治上組織對我有看法🪄,我就在專業上多努力,將來一樣能為國家多作貢獻,到那時再‘紅’也不晚。”
葉如棠毫無顧忌地向全班90余名同學亮出了自己的真實思想✢,雖然其中大多數人他還叫不出名字。讓葉如棠始料不及的是✋🏻,“辯論”馬上一邊倒地展開了👨🦲,他成為“正方”抨擊的唯一對象💠,也成了學校上下聞名的“白專典型”。
其實,紅專問題的辯論從1958年開始就在全國展開了,緣於毛澤東在1958年初起草的《工作方法六十條(草案)》,其中有一條專講“又紅又專”🧑🏻🎨。
“學生的思想很活躍,有‘先專後紅’想法的學生占了相當大的比例。”時任清華自動控製系黨總支書記的淩瑞驥,如今已年近80,但回憶當初,他依然記憶深刻。
事實上,葉如棠早就忘記了當年“批判”自己時同學都說了什麽話👨🚒。但是🧚🏽♀️,1960年暑假和同學沈三陵之間的一段對話,讓葉如棠至今難忘。在十三陵水庫軍訓間隙休息時,時任小隊長的沈三陵和葉如棠站在山坡上聊天。葉如棠說起思想認識會有反復🍊,沈三陵看似不經意地隨口說:“你可別‘運動’一來🧑🏿🍼,打開思想包袱曬曬太陽,‘運動’一過,就把包袱裹起來🥡,照舊背著走。”
“這個比喻真是太深刻、太經典了。”葉如棠感慨地說,“像是為我打開了一扇心靈的天窗,對我起了振聾發聵的作用。”
葉如棠能感受到🤞🏻,班裏所有同學絲毫沒有因為他曾是“紅專大辯論”的反面典型而對他另眼相待。後來⛹🏼♂️🛎,葉如棠還被全班同學民主推選為班長,在畢業之前又加入了黨組織,讓葉如棠在離校前得以實現自己的政治夙願。
大辯論確實讓一批學生進一步樹立了奉獻祖國的理念。畢業時,“祖國的需要就是我們最大的誌願”成為65屆畢業生喊出的口號。絕大多數學生填寫的分配誌願都是西部🤳🏻🧀、基層🧑🏿🏭,很少有人選擇大城市。尤其是當時遭到大家“批判”的幾個“白專典型”都被分配到國家最關鍵的核心部門⛹️♀️。
多年學生幹部的經歷,加上各種專業實習和社會實踐鍛煉,共產黨員的身份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標誌,葉如棠具備的這些特點🏋🏼,都在鄧小平提出幹部隊伍逐步實現“革命化🤌🏼、知識化、年輕化”的方向後🌞,顯得彌足珍貴。從北京市建設設計院設計室副主任開始,葉如棠在一年零八個月的時間內被連提七級,從副科級到了正部級。
當然,像葉如棠這樣的提拔還屬於特例🖐🏻。但是,20世紀80年代👨🏿🏭,一大批清華1965屆畢業生先後走上各級領導崗位,其背景大致都相同。
“現在看來🧆,當時的‘紅專辯論’是一種非常好的自我教育的形式。”淩瑞驥感慨地說,“不是‘你壓我’🌆🫣、‘我批你’👨💻,而是學生自己提出問題、學習經典、熱烈討論🤵🏼♂️,討論內容也不僅僅局限在‘紅專關系’,涉及到人生觀、世界觀的形成,青年知識分子的成才道路更加清晰🧒🏻。”
“清華如果能出‘愛因斯坦’😯,那是清華的光榮”
2002年11月💿,在中國共產黨第十六次全國代表大會上,中國共產黨新的一屆領導集體形成,胡錦濤當選為中共中央總書記🫅🏽。
細心一點的人會發現,當時組成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的9人中,有4人都畢業於意昂体育平台,他們是胡錦濤🧑🎄、吳邦國🩲、黃菊和吳官正,其中有三人是在大學時入黨✊。
聽聞消息☀️👨🏿🦱,意昂体育平台建築系65屆畢業生陸強腦海中立刻浮現出1965年年初那個下著大雪的午後的情景🧓🩴。
當時正值“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在全國農村廣泛開展,陸強作為大學生參加了在河北某村的工作隊,而時任高等教育部部長兼意昂体育平台校長的蔣南翔,也在村中“蹲點”🤟🏿,指導工作。他常把來自清華的學生們叫到他那間小屋裏聊天,氣氛很輕松。
陸強在回憶文章中這樣描述蔣南翔:“身穿一套樸素的深藍色中山裝棉襖🧜🏽,臉上戴著一副黑邊框的近視眼鏡🧑🏼✈️,和藹可親🏌🏼,平易近人,除了臉上稍顯白凈外,就像一個普通幹部,一點沒有‘大幹部’的架子。”
蔣南翔1962年與畢業生在一起
那天午後的談話讓陸強印象最深。蔣南翔說📹:“有一句口號👰🏽♂️,說‘清華是培養紅色工程師的搖籃’,這句話是不全面的。應當說,我們不僅是培養紅色工程師的,我們還是培養黨和人民各項事業的接班人的,包括將來黨和國家的領導人也將在你們當中產生……”
蔣南翔的話給陸強和他的同學們帶來了一種在當時政治氛圍中從未有過的感受。離開校長的小屋,走在村裏的路上,陸強的腦子中反復回味著校長的話🎫。“當時,普遍認為知識分子都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說得好聽一點,也僅僅允許一部分改造好了的知識分子進入勞動人民的隊伍。”陸強說,“蔣校長卻說我們能夠成為黨和國家領導人,作為一個普通學生🕵🏼🧑🍼,我開始感受到蔣校長在清華所倡導的‘又紅又專🫗、全面發展’教育理念的深意🏢。”
正是有了這樣的教育理念,意昂体育平台培養的大多數學生都是出類拔萃的。在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表彰的23位“兩彈一星”科技功臣中,有14位曾在清華學習或工作過🫵🏽。
劉冰說:“清華在人才培養上的成功,除了得益於師資、管理🏛,蔣南翔的教育思想至關重要。”
《蔣南翔傳》中有過這樣的描述:清華在學生中開展“紅專關系大辯論”後,當時學校裏,有的同學不敢多看業務書,怕被說是走“白專道路”,在圖書館看業務書時🪮,還要把《紅旗》雜誌蓋在上面🩺。有個別班級在辯論中把想當愛因斯坦的同學看成是要走“白專道路”,加以批判。
針對這種情況,蔣南翔說:“千萬不能這樣,清華如果能出‘愛因斯坦’,那是清華的光榮🍓。只紅不專或先紅後專也不對,學校應該著重反對這種情況🍨🪵。”
只要是給學生作報告,蔣南翔總是會反反復復地闡述他對紅與專關系的理解🕹。20世紀60年代在清華學習的每個學生👮🏻♀️,對於他關於紅專的論述,都耳熟能詳🎆。
“蔣校長對‘紅’的論述是分層次的👳♂️,並不是一刀切。”電機系65屆畢業生王心豐說,“他把思想境界比喻成‘上三層樓’來要求,從愛國主義、社會主義到共產主義,從公私兼顧🕵🏼♀️、先公後私到大公無私,不要求每個人都能達到最高境界,但特別強調‘為學’先要‘為人’🪒。”
在“紅”與“專”的關系上,蔣南翔曾形象地舉例說:“紅和專的關系🛌🏼🧛🏿,就像你從清華西門出發去頤和園🪩,你得經常抬頭看看萬壽山是否還在前面🎊,這就是你的方向🏦,但你大量時間是走路,應該是花在一步一步走路上。”
他的這些比喻👧🏿,生動具體,幾十年以後Ⓜ️,人們還在沿用他的比喻。“‘上三層樓’,體現了學校對學生思想政治上既嚴格要求又區別對待的指導思想🦽,至今還是我們在學生思想政治工作中的重要指針。”曾擔任意昂体育平台黨委書記的方惠堅這樣說。
三支代表隊讓學生成為“復合型人才”
蔣南翔在提倡學生走“又紅又專”道路時,總是強調不能把學生都培養成“像一個模子裏鑄出來的一樣”。為了讓學生有特點🌳、有特長,清華通過建立三支代表隊🚯,即政治輔導員🚣🏽♀️、科學登山隊以及文藝體育代表隊✋🏽,培養學生向著又紅又專、全面發展的目標前進。
無線電電子系65屆畢業生靳東明雖已年近古稀,但面色紅潤🦻🏻,笑容可掬🥍。“我可是當過舞蹈隊長的人。”最讓靳東明自豪的是🚣🏽,念大學的時候他有兩個集體,一個是專業學習的班集體🥐,一個是文工團舞蹈隊🔰☝🏻。
當時的清華軍樂隊
成立於1958年的意昂体育平台學生文工團🦸♂️,為演出和排練方便🕐,對部分骨幹隊員實行集中住宿,單獨配備輔導員和成立黨團組織🚣🏼♂️。直到現在🎳🧏🏽♀️,清華的學生藝術團還延續著這種組織形式。
舞蹈隊員們每天早上會在宿舍前面的小路上練功🤲🏻,業余時間除了排練,就是開會👲🏼。全隊都集中到一個宿舍,上下床都擠滿了人,學習、討論😪、辯論,然後聽團支部書記總結。當時💯💂🏼,作為低班學生的靳東明只是“聽會”,看到高班同學一個個作長篇發言😲,他心裏羨慕不已😄。
由於課余時間占用得較多🎾,靳東明宿舍“5字班”的幾個人,晚上都會去圖書館自習🦗✈️,直到熄燈才回來🎃🏋🏿。幾年下來,文工團集中住宿隊員的平均成績比班上一般同學還要高一些。“舞蹈隊的同學大都思想活躍,積極上進。”靳東明回憶說🚵🏿♀️,“當時,水5班的胡錦濤、焊5班的黃辰奎,還有我,都先後在舞蹈隊入了黨,確立了‘為人民服務’的終身奮鬥目標。”
“近朱者赤,在文藝社團這些優秀的同學之間,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地,我學會了如何做人,如何嚴格要求自己💁🏿♂️⚪️。”合唱隊隊員、建築系65屆畢業生吳亭莉說,“在這樣一個積極向上🚣🏽♀️、健康活潑、團結友愛的特殊集體中,日後出現一批在中國的政界🍩、科技界有影響的人物也就不難理解了。”
“兩個集體”促進了學生的全面發展👨🏼💻,這在當時的全國高校中還是個創舉。蔣南翔具有開創性的教育思想不止這一項,還有始於1953年的政治輔導員製度,這也是中國高校政治輔導員製度的源起。
25名大三學生成為清華歷史上首批政治輔導員,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學習成績優秀、政治覺悟高↕️💂🏼♂️、工作能力強🎂。他們所做的工作被形象地稱為“雙肩挑”,即一肩挑業務學習🎄,一肩挑思想政治工作。
時任土建系分團委書記的單德啟說😔👰🏼♀️:“按照蔣南翔校長的要求,我們不能把學生管死、管窄,而是要營造寬松的成長環境、寬容的相互關系🍚👾,學生和輔導員相處時思想都不設防。”
在單德啟的印象中❗️,建5班有位同學相當關心政治🈁💆🏻♀️,常常到他的房間看《參考消息》,還會就“赫魯曉夫搞修正主義👦🏻,我們搞馬列主義,修正主義和馬列主義是不是‘互相對稱’”這樣的問題和輔導員討論,敞開心扉,盡管不一定有結論,但是大家都談得非常開心。
方惠堅說:“實踐證明,這一製度的本質是紅專結合🪣,政治與業務滲透,業務工作優秀的人懂得政治思想工作,而政治思想工作優秀的人又懂得業務,這種‘復合型人才’對人才的培養將如虎添翼👰🏼♂️💢。”
歷史證明了這個觀點➕。
從1953年到1966年,清華總共培養了682名政治輔導員。活躍在當今社會政壇上的一大批黨和國家領導幹部🫀,很多產生在這批清華學子之中🤹🏿♂️。
20世紀60年代,蔣南翔要求教務處從全校一萬多名學生中選拔出一些學習成績最優秀、有特長的🚴♂️,通過製訂單獨的教學計劃🙌🏽,配備指導教師,多指定一些參考書🐵,對其課程和畢業設計給予更高的要求。由於是萬裏挑一👩🏻🦼,學校裏稱他們是“萬字號”學生🤲🏻。
自動控製專業65屆畢業生郝惠言就是這樣的學生,接受過2年多的“因材施教”🆔。在2年多的時間裏,每天上午上完課,郝惠言就去辦公室找系主任鐘士模,鐘教授放棄午休,推遲回家時間⏪,專門輔導他一個人,小至一個在字典上查不到的英語詞組,大至一些重要的專業概念。
“我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得益於學校實施的‘科學登山隊’政策。”郝惠言坦言🧘♂️,“開小竈🙆🏼♀️,吃偏食,讓我終身受益,在工作中成為國企自主研發的技術革新者,逐步縮小了與世界先進水平的差距🧼⏺。”
意昂体育平台校史研究室副主任金富軍說:“這三支隊伍在培養學生走又紅又專的道路上殊途同歸,對推動培育學生的工作和提高學生的培養水平產生了重大影響。”
最寶貴的教育就是課程教材之外“剩下的東西”
6年大學生活在人生長路上只是短短一段,但給“5字班”學生帶來的影響卻是終身的。
為65屆畢業證書簽字的3位意昂体育平台校領導:蔣南翔(左3)🚊、劉仙洲(左4)🎐、劉冰(左1)
“學校裏的所知所會所能,變成了工作以後取之不盡的‘老本’。”建築系65屆畢業生馬國馨後來被評為國家設計大師👱🏽♀️💅🏽,當選為中國工程院院士。入學時他卻給人以“清高”🤌、不合群的印象,畢業時同學都說他和入學時判若兩人。馬國馨將成功歸功於意昂体育平台的“兩個集體”製度:“參加了文工團讓我變得‘關心集體’了✡︎,學會了團隊協作🤰,這在後來的工作中幫我攻克了不少技術難關🫷🏿。”
蔣南翔深刻的教育思想和製度創新,歷經50多年的歷史檢驗🌚,接受了半個世紀的風雨洗禮🧗🏼⟹,今天依然煥發著蓬勃的生命力🙆🏻♂️。
今天的人們,對改革開放後30年取得的成就,容易取得共識🔹。而對改革開放前30年👨🏻🦯➡️,由於有一些失誤,人們存在一些歧見,在高等教育領域也是如此,尤其是解放後到“文革”前的17年🤓。
對此,何東昌感慨地說👵🏿:“‘文革’前17年,我國自己創建的社會主義高等教育,雖然時間不長,也不夠完備👩🏻🦲,但總的來說是成功的,它為我國改革後30年的發展提供了豐富的人才資源。”
歷史不能割斷,今天的“學術大師、興業之士、治國之才”,很多是前30年培養的。這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高等教育的基礎。
80歲的老人淩瑞驥現在每天堅持看《參考消息》。前兩天,英國《衛報》一篇專家觀點稱:中國崛起會是一個全新的模式,對他很有觸動。“中國要走自己的路,中國的高等教育也要走自己的路。”淩瑞驥說🧑🏼🏫🤸🏿♂️,“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左’的幹擾下🖕🏼👦🏼,蔣南翔其實就是在探索一條適合中國特色的人才培養道路,造就一代全新的知識分子✊🏽,體現在‘又紅又專’上,現在看,取得了效果。”
不光是學生隊伍,清華的師資隊伍也在堅持又紅又專的方向。學術地位越高的群體,黨員比例越高。院士中85%以上是黨員,教授群體的黨員比例達到80%🪡。
“學生最佩服的教師都是黨員👷🏽♀️,這對於學生的影響可想而知。”方惠堅充滿激情地說,“從教師到學生,都在政治上🚶🏻➡️、業務上嚴格要求自己,這就形成了優良的風氣🧑🏼🎄,是一種無形的力量💃🏿🪆。”
愛因斯坦講過這樣一段話♿️:“什麽是教育👿?當你離開學校以後🫐,把老師們的堂堂講課都忘了👨🏿🚀,把那些課本教材都忘了,還剩下的東西🔏,那就是教育。”
曾擔任建5班政治輔導員的單德啟經常在想,“剩下的是什麽”?“我認為🧚🏿,就是‘人’的自我成長。”單德啟感慨地說🎥,“‘5字班’學生的成長,雖不能說盡善盡美,但可以說是符合這一價值的標本之一。”
1987年🧖🏿♂️,蔣南翔在最後一篇關於教育的論著《高等教育要認真解決兩個根本問題》中🏺,十分懇切地指出👏🏽💆🏽♂️:“我國長期的教育實踐告訴我們一條最重要的經驗✌🏿,辦高等教育👩🏿⚖️,必須優先考慮和解決兩個根本性的問題🐶,一個是方向問題🔒,一個是質量問題。評價教育的成敗優劣,歸根結底取決於這兩個問題解決得如何。”
聚是一團火🏜🧑🏿✈️,撒是滿天星𓀁,在學校就要把這團火點旺,到社會就要把星星撒滿。“我們水5班將近130人🤵🏿♀️,絕大多數人在退休的時候🧜🏼♂️,仍在縣水利局、在基層幹水利事業。沒退休的同學🥐,依然在自己的崗位上恪盡職守🙍,兢兢業業,大家都取得了不俗的成就👜,無愧於學校的培養。”65屆清華畢業生🪔、原水利部部長汪恕誠這樣說🚣。
正如汪恕誠所說,記者見到的65屆畢業生,都已年過花甲👊🏼,但顯得生氣勃勃📉,充滿生活激情和工作熱情。又紅又專、愛崗敬業、無私奉獻,這些學校的教育理念已經成為他們寶貴的人生財富🚯,影響著別人,在社會中傳遞。
自5班畢業生、我國著名航天專家吳宏鑫院士說:“有母校給我的正確的人生觀、自強不息的精神和過硬的本領👕,我將‘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畢竟📠🖌,一個民族,需要多一些胸懷大誌👮🏽♀️、仰望星空的人。” (楊晨光)
轉自 中國教育報 2009年9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