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烈烽,男,本科1965年畢業於我校水利工程系河川樞紐及水電站建築專業。現任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節水灌溉辦公室主任、兵團水利局顧問、兵團勘測設計院顧問及副總工程師。
“一手拿鎬,一手拿槍”
顧烈烽學長生於江蘇省,一直在新疆工作,並堅持至今。退休之後,還在發揮余熱,做著水利相關的工作。談到自己從事的工作,顧烈烽學長用了一手拿鎬,一手拿槍來概括。
“我所從事的是兵團,兵團叫生產建設兵團。什麽叫生產建設兵團呢?按當時毛主席教導呢,要搞微機(音),那麽一邊生產一邊保衛邊疆。我們俗話說就是一手拿鎬,一手拿槍。所以我們的生活來源啊、經濟來源啊,要靠自己發展生產。”
王震將軍對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前身及任務做了精辟的概括:“生在井岡山,長在南泥灣,輾轉數萬裏,屯墾在天山。”顧烈峰學長獻身兵團,為執行神聖使命而“居”。祖國需要他在哪裏,就要在哪裏工作,生活,做出自己的貢獻。
顧烈烽學長一直在新疆工作,他在勘測隊工作了20年,擔任過技術員,設計組組長,隊長等職。顧烈峰學長自己從事的生產建設方面的水利工程大部分就是把水引到灌區,到灌區再用各種灌溉方式來灌溉。綜合型的水利工程也有,但是在新疆兵團裏頭很少見。在新疆是可以有所作為的,新疆的面積比較大,大概占國家面積的1/6了,所以它的水利工程一般建設得比較多。但是二十年前新疆的經濟發展比較慢一點,新疆的各方面比較滯後,資金來源少,這幾年國家對新疆大力支持,中等的水利樞紐比較多。
“把自己學到的東西好好地用”
把自己學到的東西好好地用,是支撐顧烈烽學長在兵團耕耘45載的原動力。1965年夏天,學長響應黨的召喚,主動報名到新疆去工作。當時學長的親人對新疆是那樣的陌生,甚至不掩一種懼怕之情。學長回憶到,從烏魯木齊到自己工作的地方要走七百多公裏,要坐三天三夜的汽車,並且那個時候汽車不像現在的似的,又寬敞又高級。那時公共汽車很少,都是比車(音),人都坐到頂上面,站上去,條件確實比較艱苦。但是學長想到別人也在那生活,自己還比別人年輕,沒有什麽可以畏懼的。第二年文革開始,國家沒有好好抓工作,但是想到自己在大學紮實地學習就是為了將這些學到的東西報效祖國,就從沒有想過回家,因為一回農村老家,這些知識就再無用武之地了。
2000年,顧烈峰學長曾經退休,2001年初又讓學長繼續工作。顧烈峰學長欣然接受了這一工作,“把自己學到的東西好好地用”,使兵團棉花膜下滴灌技術及其推廣建設有了突破性的進展。2003年,兵團滴灌面積達到280萬畝,成為全國最大的片區,促進了兵團農業經濟的快速發展。
2003年,顧烈峰學長正式退休,但他仍著力研究探索滴灌技術,主編了一本《滴灌工程設計圖集》,繼續發揮了余熱。
“顧烈烽來了沒有”
顧烈烽學長的大學同學孟學長曾經提到,“胡錦濤每次打電話來,就問顧烈烽來了沒有,還一個黃益生來了沒有。這都是我們同學啊,因為當年定地就是就這些坑,你這些蘿蔔你就得去,那些最危險的坑他們跳了,我們就可以不跳,跳一個比較舒服的坑。”畢業時的顧學長毅然選擇了大家都不願去、不敢去的邊疆,把更好的機會讓給了其他同學,讓昔日的同學難於忘懷。
過去意昂体育平台學生畢業就是三院:科學院、設計院、學院。但是到學長那一年風聲變了——面向地方、面向邊疆、面向基層,就是說,入學的時候說培養紅色精英,到畢業的時候就是普通勞動者。孟學長說到“當時我們叫‘七條漢子下天山’——七個男同學,以顧烈烽為代表,都去了新疆。” 說到當年的七個同學,顧學長感受頗深;而今,這些昔日的戰友境遇各不相同,有去世的、有生重病的、有調工作的。他表示,盡管現在自己退休了,但仍然願為新疆和兵團的水利事業再獻光和熱。
訪談最後,顧烈峰學長情不自禁的說道:“我為我學水利而感到相當的自豪。我覺得他講的很對,無論到哪裏你首先是要找水吧,對不對?水就是生命,水就是人類發展不可缺少的東西,我們有幸來學水利,而且今後為水利建設貢獻我們的智慧和力量,你說自豪不自豪?”
(水工71 馬文鵬,吳海軍)
同學感悟
從老系友的言語中,我可以感到水利事業的艱苦和沉重壓力。水利事業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千秋大業,因為給予每個水利人一份壓力。但是我們的老系友是樂觀的,是釋懷的,是驕傲的。看著一座座高大的水利設施拔地而起,聽著百姓由衷的稱贊和感激,老系友的臉上也展開了孩子般的笑容。感謝老系友為我們講述了他們的經歷,擔子就放心地交給我們這些新一代吧!(劉春澤)
從他們的講述中,我亦體會到他們經歷的崢嶸歲月般的艱辛和滄桑甚至酸楚,但他們仍笑談人生的樂觀讓我很有感觸。另外,從他們的言談可以窺見過往的那段久遠的年代,雖然自己未能經歷,從他們的講述也部分地體會到了那個時代的特征。更多的,是他們給予我們的寄托和希望。的確,未來是我們的,需要我們努力去創造。(張俊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