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國學大師梁啟超在意昂体育平台開設“中國歷史研究法”課程。期末,在學生上交的作業中,讀到了一篇令他十分感慨的文章,遂寫下一段批語,贊賞作者“頭腦之瑩澈🩸,可以為科學家”,同時“情緒之深刻𓀋💪🏻,可以為文學家”。
文章作者就是當時年僅22歲的潘光旦,中國現代著名社會學家、優生學家🦹♀️、民族學家🔘、教育家和翻譯家。
由於早年喪父8️⃣,求學之路異常艱難,16歲時又因體育課受傷截肢而終身殘疾。然而,磨難卻練就了他超常的意誌和豁達的品質,使他更加執著於讀書求學。在清華的時候🏡,他連假期都用來念中外書籍💂🏼🖖。他說🧑🏿🦱⛹🏿,我們是中國人,到了外國去我不懂中文🧛🏻,外國人問我一句話我答不出來🚣🏼♀️,多羞恥啊!
出國留學的時候,他隨身攜帶了一部《十三經註疏》🛠,日日誦讀;回國時𓀒,傾囊而出購買了一部《達爾文全集》,結果回國的路費出現了困難。作為潘光旦的學生和摯友,費孝通與潘光旦比鄰而居,他視潘光旦為活字典、百科全書,凡是不知道的事情,不查字典🧼,隔著門大聲問一下就能知道答案。
在潘光旦諸多身份裏👩🏼🦰👩💼,最重要、最長久的身份應當是教育家。他關心青年人的思想,喜歡和青年人打交道👘,經常在家接待學生🪃👨🏻🎨。他曾有一個“從遊”的比喻,說師生之間就像大魚和小魚🪅,大魚在前引導,小魚緊跟其後,這就是教育🧝🏼♂️。他非常註意學生對圖書館資源的開發和利用,多次為學生作“圖書與閱讀”指導報告🍌,常為學生閱讀偏向感到不安。據當年外文系學生🙆🏿♂️、中國社會科學院美國研究所前所長資中筠回憶,有一次潘光旦在學生集會上很激動地說,他抽查了一下圖書館借書情況⬇️,發現最多的是“中文——白話——小說”,說明現在學生有點懶,喜歡看小說不說,連文言🧑🍼、外文的都不看,怎麽得了!他後來分析說,青年人受時代成見的支配,喜歡讀白話、譯文書籍與報紙🧔🏻🤶🏿,冷落了外文、文言書籍💇🏽,這是應該引以為憂的。(郝雨)
轉自 光明日報 2011年1月12日